跟杨曦他们, 过完年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再相聚,唯独秦言。
秦洛川叹了口气叮嘱道:“父亲好好保重身体,若是有事就让人传信给我。”
“我知道,”秦言道, “你好好照顾好清月, 凡事遵从自己的本心, 不要勉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若是过得不开心, 还不如回家种地。”
秦洛川失笑,连日来因为秦言不能同去的郁闷尽数散去,“多谢父亲教导, 儿子知道。”
他们俩都是洒脱的性子,若是过得不痛快,那还真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船缓缓的离岸,秦洛川朝几人挥了挥手, 让大家早点回去, 江边风大,免得冻着了。
他自己也带着商清月进了船舱。
贺飞星留给他们的那间船舱在最左边,面积不小, 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后, 还有不小的空地, 最主要的是, 在船舱的旁边, 还隔了个可以做饭的小隔间出来,方便他们自己开小灶,就不用跟船工以及伙计们一同饮食。
不然秦洛川是无所谓,商清月这个孕夫饮食上可得精细些才行。
船舱里早点了火盆,暖融融的,秦洛川跟商清月一进来,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火盆的旁边还放着茶壶跟水盆,茶壶是方便他们烤火的时候能随时喝水,水盆则是怕火盆燃烧,船舱里太过干燥,用来保持湿度的。
这些都是秦洛川提前过来安排好的。
温热的手炉盆在掌中,旁边又有火盆,过了一会儿,两人被江风吹得冰凉的身体终于缓了过来。
商清月从怀里拿出秦言给的那个荷包,递给秦洛川道:“夫君收着吧。”
“父亲给你的,自然是你收着。”秦洛川道,“先看看是什么吧。”
商清月放下手炉,又侧了侧身子,以防不小心东西掉下去的时候会掉到火盆里,这才小心地把荷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商清月道:“是块玉佩。”
船舱的门窗关得严实,只留了点缝隙通气,光线照不进来,很是昏暗,但玉佩一掏出来,秦洛川就能看出其上佳的质地,已经在火光的映照下莹润的光泽。
商清月是直接用手接触的,更是能直观的感受到玉质的细腻及温润。
竟是比上回给他的那个玉簪还要好上许多。
这还不是最让两人震惊的。
玉佩中间的镂空花纹,形成了一个篆体的秦字,即使秦洛川只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年,也知道,在玉佩上刻字,大多都是身份的象征。
两人愣了许久,商清月才道:“荷包里还有东西。”
秦洛川从接过他手里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的玉佩,道:“拿出来看看。”
玉佩被秦洛川拿走,商清月感觉身上的压力都小了许多,拿出荷包里剩下的纸张,又把荷包放到一旁妥当的地方,才小心地把折成小小一块的纸张拆开。
他直觉这东西会跟那玉佩一样,绝非寻常之物。
等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商清月久久才回过神来道:“是房契。”
“有什么问题吗?”秦洛川问道,以他对秦言的了解,再加上之前说要去京城,秦言那反常的表现,大概能猜到对方之前应该在京城生活过。
父子俩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秦洛川对秦言的经济能力还是知道的,若他以前真在京城生活过,有房子也属正常情况。
“是一座五进的宅院,地址在东街。”商清月已经震惊得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过了一瞬,看到自家夫君仍旧茫然的表情,才想到夫君没去过京城,对京城的布局也不了解,便缓缓的解释道:“京城跟镇上一样,每一片区域住的大多是固定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