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宴已经说得够直白了,秦洛川也不愿与她多做纠缠, 便道:“清月, 我们走。”
其余人也一道起步离开。
只是那恼羞的女子, 听到秦洛川的话后却是怔了一下,然后试探道:“商……清月?”
商清月闻言脚步顿了顿, 转头疑惑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不过听过你的名字。”女子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 “也不过如此嘛。”
感受到女子毫不掩饰的审视, 商清月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用手护在了小腹前面。
看到他的动作,女子不屑的笑了笑,继续自说自话道:“我叫齐苏, 父亲是户部左侍郎齐茂源, 夫君是严家大公子严修杰。”
齐苏说话的时候, 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商清月,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反应。
只是商清月的反应却有些让她失望, 竟是连眼神都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
秦洛川站在商清月旁边,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家夫郎有一瞬间的腰背僵直,又想到之前在停云轩门口遇到跟自家夫郎有过婚约的人刚好姓严, 便猜到了这人是谁。
于是侧了侧身子, 挡在商清月的前面, 故作不解的道:“严夫人跟我们说这些,是要告诉我们侍郎大人家的小姐不是我等能够招惹的,最好乖乖的把花灯卖给你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齐苏急道,天子脚下,又是人来人往的花灯会,若是这话被人听了去,指不定明儿早上就会传遍京城。
看这人护商清月的样子,应该就是他那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花灯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被他拉回来继续说就算了,还试图把她父亲也扯进来。
齐苏的眼神不由暗了暗,冷笑道:“这位公子如此护着你家夫郎,可知道你家夫郎……”
“我家夫郎怎样都与你无关,”秦洛川打断道,“就不劳严夫人操心了。”
说完连眼神都懒得再给这人一个,把花灯放到一只手上提着,另一只手揽过商清月,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走过一段距离,再也看不到那拨人的身影后,几人才停下了脚步。
温时宴夹在中间看了出热闹,有些尴尬的道:“小弟今晚约了好友,就不一起逛了,不知道秦兄在何处落脚,过几日小弟好来拜访。”
秦洛川跟他是有些眼缘,但也没有熟到一起逛灯会的程度,便点了点头,把自己住的地址说了出来。
温时宴闻言眼里的诧异一闪而逝,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寻常,笑着拱手道:“小弟记住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
周寻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商清月:“你之前是说他姓温?”
“温时宴,”商清月道,“有什么问题吗?”
周寻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夫君在镇上开了个茶楼,”商清月道,“去年上元节的时候,茶楼里办了一次灯谜会,他是那次灯谜会的第一名。”
周寻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金陵温家的子弟。”
“金陵温家?”商清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错,”周寻道,“他身上的那外袍,便是金陵所产寸锦寸金的云锦制成,云锦除了每年进贡宫里外,便只有温家自己会留下几匹,我家存的那两匹,也是几年前父亲从温家得来的。”
宫里赏赐或是跟温家有来往,其他的达官贵人跟富商也确实也有得到云锦的可能,只是没有谁家会像温时宴这样,用来制作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外袍,就连周寻这样的家世,云锦也被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