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就恶心,他都已经可以适应了,一切的痛苦,再艰难的选择,最终都会麻木,都会过去,之后伤口就会愈合,会长出坚硬的痂……直到爱再将这些击溃,再让人变得软弱。
俞适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看着很轻松的笑容,还趁机蹭到温别玉的怀中,不太正经的撒娇说。
“有一回被很多血吓到了。我胆子比较小,你看,小时候还被奶奶的故事吓出了恐高。”
温别玉揽着怀中的人,拍拍背,安抚人。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俞适野是故意说得这么轻松的,又是这样,和红枫时候一样……
他正自想着,忽然听见俞适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那一幕很可怕,就算现在回想,我也还觉得恐惧。别玉,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别生气。”
温别玉的心顿时软了,刚才滋生的那点失落消失无踪。
“我没气,我只是在想要怎么随时随地准确的把很可能晕血的你接到怀中。”
俞适野感慨:“不知为什么,被你这样一说,突然觉得我真的很娇弱……这样如何,有你在,我晕,没你在,我不晕。”
温别玉认真想了想:“我也许不能时刻都在,但你需要我的时候,告诉我,我肯定在。”
“梦里需要你呢?”俞适野刁钻问。
温别玉瞅了人一眼,把人拉上床,躺在他旁边,握住他的手:“梦里我也在。”
俞适野忍不住笑了笑,他扣着温别玉的手,把对方的手掌遮在自己眼睛上,告诉温别玉:“要这样。嗯,这样的话,就算梦里我也不会晕……”
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掌心。
那是俞适野的眼睫,他眼睫一眨一眨地,正透过指缝在偷偷看自己。
当温别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掌心中的痒一路痒到心尖上。
他没有忍住,俯下身,吻了俞适野。
晕眩正滋生在唾液与气息的交换之中,温别玉被俞适野翻身压到了床上,更加激烈的亲吻之中,他听见俞适野低低的笑声:
“现在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点?”
“……有。”
“晚上发生了点事,我有个小秘密没有告诉你……过一段再告诉你,好不好?”
“……你说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