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至如此,江贺也没再多拒绝,而是低头去看手机上导师给他发的课题研究,其他的便随冯恒去了。
次日下午,冯恒接了江贺和杨仲凯,往约好的地点驶去。
车上,冯恒得意地说着下午的生日会,他叫来了多少俊男美女,这会儿正在别墅里等着呢。
“现在有人在那边管着?”杨仲凯问道。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冯恒的办事能力。
“有啊,”冯恒点头,“我叫石家那小子组织的,他蛋糕都买好了。”
杨仲凯听着,点了点头,心里头却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这种不安很快变成了现实。
三人到了目的地,打开别墅门,笑容还没扬起来,就看到了里面不堪入目的男男女女。
杨仲凯一直知道他们三个里,冯恒是最会玩的,但因为那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所以他也从没有过多过问冯恒的私事。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素来自律的江贺叫来这种场合。
冯恒也是一脸呆滞。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石家那小子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一旁的江贺蹙起了眉头,脸色难看,眼神锋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和厌恶的情绪。
完了。
冯恒心下一颤,赶紧冲着屋里面大吼了一声:“滚,都他妈给老子滚,老子让你们来干的吗?”
盛怒的冯恒很是骇人,屋里的人都麻溜的穿起了衣服,惶恐又不解地迅速撤了。
江贺已经转身走出了别墅,在别墅前院的花园里站着,一言不发。
杨仲凯有点担心,他甚至觉得江贺下一刻就会吐出来。江贺本身就非常精神洁癖,现在这不是让他抗拒的心情更进一步,只能注孤生吗?
半晌,江贺问杨仲凯:“他们有感情吗?”
“没有。”
当然没有。
“人和野兽的区别是自控,那人和人呢?”
杨仲凯叹息,回答不上来。
大多数人是很难忠诚自制、情有独钟的。
不说别人,就说杨仲凯自己,他从初中开始陆陆续续谈过好几任,过程分分合合,时间有长有短,有时候是自己变心,有时候是对方变心。一开始轰轰烈烈要多黏腻有多黏腻,时间长了看见对方就会烦,直到被其他人吸引。
在他看来,所谓专一只是阶段性的,长久稳定且不会出轨的情感几乎是不存在的。
江贺轻拍了拍杨仲凯的肩膀:“我明白你和冯恒的心思,不过别担心,我只是在等我的独钟。”
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那个让你愿意亲近的人?
这话杨仲凯没问出口。
自小江贺似乎就比他们更难以理解,更成熟。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分寸,行事看似克制实则笃定。
因此,他会用一生的自控,等一个独钟。
江贺就是这样的人。
那之后,江贺看似无事的离开了此处,留下担忧的杨仲凯和着急上火的冯恒。
后来江贺越发喜欢一个人待着,不给任何男女靠近自己的机会,也没对任何人产生过想要接触的想法。直到工作后,这种情况的都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
冯恒一直觉得江贺这样,肯定有大二那件事的因素在里面,正因如此,他比江母还着急江贺能不能找到对象的事——如果因为当年那事,江贺心底产生抗拒从而导致他始终孤身,冯恒恐怕一辈子都安心不了。
幸好,现在出现了一个李溪苗。
这也是当初冯恒和李溪苗初次见面的时候,冯恒一直盯着他瞧,眼底情绪复杂,还打听他以前有没有见过江贺的原因。
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