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还是别带阿秀了。这回帝都的路上没什么,毕竟现在暖和。可回了帝都,住不了三头两晌的,就要回北疆。那会儿北疆就是冰天雪地了,阿秀这么小,哪里受得住。不如就把阿秀搁县里,我看着他。”
“没事儿,阿秀也两周多了,路上我多留心。不然这一去一回就得小半年,见不到阿秀我得多牵挂啊。”
“没良心的丫头,你就不牵挂你娘啊?”
“牵挂牵挂,我正打算把你托付给七叔哪。”白木香挽着母亲的手臂,母女俩亲亲密密的说着私房话,“我是瞧着阿秀自小结实,应该问题不大。”
“倒也是。兴许是北疆这里喝奶吃肉的缘故,孩子也自小壮实,你小时候可没阿秀这么好身板儿。你瞧枣花儿,也壮实的很。”李红梅悄悄跟闺女说,“这一回帝都,就能见到小华了,你细细的问问她过的如何,要都顺当,还是催她老些生几个儿子。”
“我知道。”
李红梅微微叹了口气,摸着闺女的头发脸颊,“这北疆住惯了,觉着挺好的。虽则不比帝都繁华,咱们县里也要啥有啥,方便的很。跟女婿这一回帝都,事情办完就赶紧回来,别磨唧。县里的事只管让女婿放心,有你七叔哪,出不了乱子。”
李红梅又问,“亲家母那里,要不要备些礼物?”
“这个不必娘你操心,这次回的急,琐碎东西就不必置办了,我取些好携带的带着,到帝都是这么个意思。到时我匀出一份,算娘你跟七叔的。”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不行,还是客气客气吧。”
母女俩一番笑闹,此次回帝都之急,小九叔都没能一起走,小九叔却也不急,“你们只管先行,我这里货才出一半。介时还要置办些货物,还要跟岳父舅兄多聚一聚。”
生意上的事有白文做主,白木香要操心的主要是制兵坊的事,徐梁二位师傅那里要交待一番,另则凌侍卫几人听闻白木香要远行回帝都,必要跟随保护。
如今制兵坊没什么重要研究,裴如玉便从县里抽调百人重新安排制兵坊的守卫,让凌侍卫他们贴身保护。
白木香收拾着出门要带的衣裳,“我听说江将军带了五百护卫军过来,怎么也够了。”
“大食人的谈判使团这会儿估计快到帝都了,凡事小心为上。”
一提大食人,白木香立刻想到那位美貌可与裴如一较高下的大食王子,白木香道,“我听说陆侯早着人把大食王子押解到帝都去了,这是要赎人么?”
“八.九不离十。”
白木香忽然说,“这位江将军什么来头,相貌俊秀,举止也透着讲究,不同寻常将领。”
“你这以貌取人的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你这小心眼儿怕也一辈子都改不了了。”白木香反驳一句,“谁看人不是先看脸啊,这位江将军虽则不错,跟你也没法儿比。”
被冠以“小心眼儿”名头的裴如玉轻咳一声,“不是我小心眼儿,我是警告你一声,你待他可要客气些。他出身蜀地江氏,如今在御林军当差,深得陛下信任。”
“江氏很有名么?”
“岂止。他的曾祖是文宗皇帝时一代名相江文忠公,祖父也曾官至内阁,只是父祖过逝的早,可人家家族子弟争气,他是以武入仕,其他江家子弟多是文官,他这一辈兄弟进士便有三人。”
“厉害呀!”
“最厉害的还不是他这一辈,最厉害的该是他的曾祖母,据说当年人称何半仙。”
“是个算命的?”
“那你就太小瞧这位仙姑了。帝都姚国公府的第一代老国公娶妻江氏,这位后来的国公夫人年轻时命运坎坷,据闻接连三次定亲未婚夫皆是意外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