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哎,真不知北疆官员怎么跟这位白大人相处的。
还有比白大人低四级的裴县尊,哎,大家都很怀疑裴县尊你这么小官儿你怎么跟白大人过夫妻生活的哟。
重要无比的白大人一路顺顺当当的回了帝都,没有半点不顺遂。小阿秀一路上也跟着他娘学了十几首歌谣,跟他爹背会了五十几首诗。
话说别看裴县尊官职最低,从裴县尊抱着儿子在马背学念诗开始,文官入仕的吴侍郎都极佩服裴县尊的家庭教育,更甭提随行武将,见人家小小孩子就跟着父亲念诗,皆佩服不已。
尤其吴侍郎心说,怪道裴县尊能早早中了状元,人家这启蒙便启蒙的早。吴侍郎想着自家小孙子已经四岁了,年纪比阿秀还大两岁,回家也得督促儿子早些给孙子启蒙。
裴县尊并不给阿秀讲什么微言大义,甚至诗中含义也不讲,因为诗都是押韵的,读起来郎郎上口,就这样直接教给阿秀背。小孩子心净,背起来极快。
待到帝都,先不能回家,得先进宫见驾述职。
白木香先绕个弯儿到裴家,到门口也不进去,把阿秀交给窈窈还有几个跟在身边伺候的家下仆从说,“你们先带阿秀进去给老太太请安,我跟相公述完职就过来。”
几人齐声应下,裴如玉道,“司书你带着行礼到咱们新宅安置。”穆宣帝赏了一座大宅,裴如玉没打算住在相府,与白木香路上商量好了,去新宅住。
其实白木香倒是挺愿意住在相府的,她现在今非昔比,其实挺想去显摆显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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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白木香还是第一次进宫,自宫门口下车,白木香险惊叹出声,苍穹之下,那样巨大恢宏的皇家宫殿,壮伟尊贵与皇权威压几乎扑面而来。
白木香心说,怪道小华信中与我吹牛说皇宫如何如何好,我原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她信中所言未尽十之一二。
微风拂起紫袍宽袖,白木香原就是个谨慎人,此时愈发多了三分恭敬。
吴侍郎白木香行在前,江将军裴如玉随其后,一路有偶遇其他进出臣子,或有相熟的,还会停下来打个招呼,见到白木香有些大人还会和她见礼,“啊,这就是白大人,久仰久仰。”
白木香抱拳回礼,“您客气。”
还有些也会微笑颌首,很是和气。
白木香心说,同僚们还是都很不错的嘛。
一行人先至昭德殿,用白木香的话说,还夹了个塞。因为他们求见的牌子递上去未久,便有内侍出来,让他们进去陛见。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皇帝老爷,白木香的一颗心砰砰砰跳的可厉害了,她收起打量其他等待陛下的臣子的目光,理一理衣袖,看向裴如玉,悄悄握了握裴如玉的手。
一位同样侯见的红袍官员大概眼神儿不大好,因为白木香也是紫袍官帽,衬得她越发脸颊细致柔美,裴如玉年方二十四岁,尚带着俊美少年气,就见他俩拉拉扯扯摸起小手来,这位大人很看不惯,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有正义感的说,“宫闱重地,孟浪违礼!”
另一位脸庞方正,面容肃穆的官员连忙拉他一记,轻声道,“那是裴状元的妻子白大人。”
正义官员脸上的尴尬就甭提了。
白木香也顾不上正义官员,倒是裴如玉轻飘飘瞟那人一眼,理理官服,一行四人进殿见驾。转过一道朱栏廊庑,视线立刻明朗起来。殿外守着两位青衣内侍,进得殿内,先是一间多宝阁隔开的小厅,有淡淡说话声与一股极清雅幽香隐隐传出。
内侍通禀的声音不大,听得里面一声:宣。
依旧是白木香与吴侍郎并列为先,入殿拜见。
白木香没敢抬头打量,脚下是一幅极柔软艳丽的地毯,这种脚下触感立刻让白木香知晓,这必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