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运气还算不错, 虽然又被火烧又被水淹, 但庆幸的是只有手背一处烧伤,其余的并无大碍。
可许妃却彻彻底底地将姚玉苏给记恨上了。当时场面混乱,旁人自顾不暇,当然没有看清许妃是如何掉入湖里的, 但许妃的宫女对她忠心耿耿,眼看着陛下要出手救人了,却冷不丁被姚玉苏给插了一脚, 直接将许妃给踹下了湖。
“娘娘,通过这次的事情奴婢算是清楚了,陛下心里是极喜欢娘娘的, 否则怎么会第一时间就要冲上前去呢。”许妃的贴身宫女月华说道。
许妃躺着床上自觉丢脸至极, 此番不仅灯会没有办好,而且处处被姚玉苏给压制了一头,最后还被她一脚给踹下了湖,简直是奇耻大辱。
听到宫女月华的话, 她心里的气儿稍稍顺了一些, 感叹道:“是啊,陛下乃伟丈夫也, 不仅能治国安邦还能屈尊降贵地来救我, 我这心里真是……以往我还觉得陛下偏心文嫔,现在想来真是太不识大体了。”
“所以啊娘娘,你现在可千万不能萎靡下去了,应该趁此良机好好和陛下加深感情, 以免年后进了新人陛下忘了咱们慧芳殿啊。”月华细心劝导。
许妃像是被一根绳突然扯住了头皮,精神一震:“是啊,年后要大选了……”
月华点头,仔仔细细地许妃盖上辈子,道:“日后宫里热闹,娘娘又是位份最高的人,自然有得忙了。”
许妃只得暂且撇开与姚玉苏的恩怨,费尽心思地去琢磨怎么在新人进来之前巩固自己的地位了。
……
慎国公府,小公爷的书房。
玄宝支起下巴盯着吊在窗前的莲花灯,看得出神。
红杏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担忧的嘀咕道:“小主子这么喜欢这莲花灯,不会是真与佛祖有什么缘分吧。”
红枣睨了她一眼:“尽瞎说。”
姚玉苏从账本中抬起头来,见窗下一盏莲花灯,照着玄宝的脸红彤彤的,像极了观音座下的童男。她嘴角一掀,道:“若真有缘,我倒是不妨送他去大音寺跟着主持诵两日佛经。”
玄宝耳朵一动,终于回过神来了,转头道:“母亲,这盏莲灯花做工精细又别致,可见太常夫人实在有一双巧手。”
“瞧瞧便得了,你还真要去学这门手艺不可?”姚玉苏道。
玄宝语塞,不情不愿地下了椅子。
“母亲,咱们节后就回庄子里去吗?”他走到姚玉苏的身边问道。
“嗯。”
“可陛下还说教我射箭,我这还没学呢。”他有些郁闷的道。
姚玉苏挑眉看他:“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灯会那日。”
“那你是想跟薛先生读书还是想跟陛下学射箭?”
玄宝歪头问道:“难道不能两样都学?我以为母亲想让我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姚玉苏:“……”
好,嘴舌越发伶俐了,看来还拜了第三位师父。
姚国公府这边却没有如此安静,因为年后大选的事情姚江夫妇第一次严厉地拒绝了玉珺。
“为何不可?”玉珺双腮微鼓,双眼冒光,像是一只被撩急了的猫。
姚江黑沉着脸道:“你大姐的前车之鉴你没看到吗?皇家有什么好!撇开政治斗争不说,光是那后宫女人们之间的阴谋伎俩都可以把你吃得皮骨都不剩。”
“父亲就这么看不起女儿吗?难道女儿就是任人欺负的草包?”玉珺下巴一抬,十分不服气的道。
玉珺从小便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父母宠溺,她也乖巧懂事,此时叛逆起来架势十足,姚江只觉得眼前一黑,胸闷气短。
“宫里有什么好的你非要赶着去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