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就不同了,凌寒独自开,枝头俏丽,别有一番风韵。”
文妃敛下笑容,不冷不淡地道:“看来你也觉得本宫不得圣宠,只有孤芳自赏了。”
秋香脸色一白,匆忙下跪请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旁人不知道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难道本宫还不知吗?”文妃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迎着浅淡的阳光,任由秋风在脸上吹拂,“这么多年,他终于得偿所愿了,真好。”
秋香跪在泥地上,埋着头道:“可陛下若真是那么在乎皇后娘娘,那他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夺门而去呢?”
这宫里,一墙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活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文妃轻笑:“人都是有私欲的,为己筹谋,再正常不过了。”
“娘娘苦守陛下这么多年,也应该为自己筹谋了。”秋香仰头看她,她知道自己主子的能力,她绝非就止步于妃位的命。
文妃瞥了她一眼,道:“起来吧,日后说话可小心些了。”
秋香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诚恳认错:“奴婢知错了,多谢娘娘提点。”
文妃端起浇花的水壶,重新在花田里穿梭了起来。
关于帝后之间的矛盾,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不过了。人无完人,苍蝇就盯有缝的蛋,而她也总能找到那条缝。
——
皇后未能在第一时间召见嫔妃,旁人未必能向文妃这样淡定浇花。
“许妃姐姐,你说皇后是不是给咱们的下马威啊?”怜嫔坐在许妃的宫里,忧心忡忡地说道。
许妃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剥着瓜子,瞥她:“你这么担心做什么?难道她还能第一个对付你不成?”
怜嫔尴尬一笑:“看姐姐说得,我对皇后娘娘丝毫威胁都没有,她怎么会对付我啊……”
“呵,还算你知道自个儿的份量。”许妃轻笑道。
怜嫔进宫也有大半年了,虽不比之前那般无知,但仍然对上位者有些不自然的忌惮。就拿皇后举例吧,她只要一听她的故事,她便能打一个哆嗦。
“我现在一想到皇后竟然能私自处死孝哀帝最爱的妃子,我这心里就害怕啊。”
许妃停在剥瓜子的手,坐直了身子。说到底,谁能不怕?也不都是她姚玉苏啊,杀人都不眨眼睛的。
“别说些瘆人的,你我规规矩矩的,她哪里能对咱们出手。”许妃撇嘴。
“可我就是害怕……”怜嫔抱着胳膊,脑袋里全是话本子里的场景,什么珍妃的血流了一地啊,她的眼睛瞪得直直的,到死也不能闭上啊……
许妃被她带得心绪不宁了起来,挥挥手:“走走走,让你来聊天的你就说些这个,烦不烦人。”
怜嫔不好意思地一笑,她是个胆小儿的,知道皇后没有空召见她们,她竟然还松了一口气。
主仆俩被赶了出来,怜嫔的宫女小雅扶着她往自己宫里走去,道:“娘娘,皇后真有那么吓人吗?”
怜嫔挺直了背,单手捶了捶肩窝,道:“吓不吓人倒是另说,反正让许妃知道我不敢对皇后做什么就对了。”
“娘娘这是何意?”
怜嫔撇嘴:“许妃为何一个劲儿地拉拢我?我父亲官位不显,我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她与我搞好关系还不是想我当她的马前卒,我又不傻。”
小雅恍然大悟:“怪不得娘娘在许妃面前表现得那般胆小……奴婢就说嘛,娘娘可是敢夜里看鬼故事的人,怎么会被轻易吓到。”
“嘘。”怜嫔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主仆俩偷偷摸摸地相视一笑,快步赶回自己的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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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郇今日发落了两位大臣,一个是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