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亿的资金,期间内心经历的挣扎纠结,远甚前世15年股灾时斩仓的决定。
褚时显说:“去年志扬哥问过我,走不走。我请他去证券公司营业部蹲点瞧瞧,什么时候开户排长队,我们什么时候减仓。什么时候公司的清洁大婶不谈菜价谈股价,我们全线撤退。”
电话另一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隐约又传来咝一声吸气。“好,听你的。”范森林说着,另一部手机又响,他问:“汪浩的电话,我该说什么?”
赵志扬范森林都和汪浩,汪海涛接触过,两人猜到褚时显居心不良,有意坑了那两个姓汪的,猜不到个中缘故。
褚时显略一思量,说:“照实说。”
“照……这和我猜想的不一样。”范森林呲牙。
不怪他奇怪,按理说,坑人只会指引对方不同的路,哪会一五一十告知对方自己的步调。
褚时显低笑,“相信我,他们没我胆大,但比我更贪婪。”
像汪浩那样,明明指点了利用业主群集资的路子,他有贼心没贼胆,敢想不敢做的,成不了气候。
褚时显挂了电话,又有电话连续进来,这回是汪海涛和表哥赵志扬。
汪海涛听他说股票还拿在手上,一分没卖,不由楞了下。“你觉得还有机会?”
褚时显语气淡然,“海涛,你信我,我的消息来源不好明说给你听,可这半年一年的行情你看到了,不用慌,大行情还在后面。”
另一头,范森林和汪浩正通电话,大咧咧地说:“急什么?哪有喝口汤就下桌子的?碗里的肉不吃了?”
放下电话,两位姓汪的,加一位姓于的,面面相觑。
大户室里,烟雾弥漫,三人又续了一根。汪海涛下定决心般说:“我信显哥的,全部买回来。”
“不行!你们不知道小显,我知道他!他一肚子坏水,这是故意坑我们。”于小磊大摇其头,“你们去其他大户室窜窜门,哪家不在出货?”
汪海涛向来看上他,不掩眼中鄙夷:“于小磊,我记得褚家可是你亲戚,没少帮你。”
于小磊梗着脖子,说:“指头缝里漏一点叫帮了?”
汪浩眼见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说:“别激动,别激动,我相信显哥不会骗我们,更不会坑我们。话说回来,显哥不是股神,也有失误的时候,我们既然已经出了大部分的货,没必要急着扫回来,看看未来几天的行情,走势好的话,再买就是了。”
听了他稳妥的见解,汪海涛和于小磊再无异议。
二月二十七,上证指数收盘报2771点,足足跌去268点,跌幅8.8%,俨如地震般,全线飘绿。
二月二十八,上证指数收盘报2881点,满盘皆红。
行情戏剧性的反转,无数股民被主力的回马枪杀了个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来,再次冲入场中,眼比往日更红。
三月中旬,汪海涛打电话请褚时显吃饭,说:“我没组局,就我们俩,显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聊聊。”
褚时显沉吟说:“那要晚上或者明晚了,我刚被老师召回学校。”
学院最近正在进行毕业论文中期检查,要求学生填写毕业设计进展,再由指导老师签署意见,提交给学院。
黄副院长当初游说褚时显考研不成,做了他的论文指导老师。他的毕业设计从去年开始准备,如今几近完成,无可挑剔之处。纯粹是借机逃班,为和谢晓桐缠绵一会。
哪知谢晓桐以为他在公司,下课后约了汉服社的几位干事,安排数天后的樱花节汉服社活动。
褚时显不满地说:“我记得我也是汉服社干事。”
“我们全是女生,要试衣服呢。”谢晓桐跟哄孩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