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立即高声喊道,“警察同志,时富以前在我药铺上班,这女人是时富乡下来的亲戚!他们不是夫妻!”
“他瞎说,我们真的是夫妻!”刘春华急了,回头找了圈,才看到人群后面的时俏,她眼睛一亮,找到救星般拔高声音,“警察同志你看,那是我闺女,是我和时富的闺女!她可以帮我们作证!”
便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和她眉眼有几分相像的时俏,他皱眉:“你是他们的女儿?”他是接到报案来抓人,要是人家是夫妻,他岂不是白忙活一晚上,还要挨批?
霎时,现场安静下来,除了时歌,其余人都看向时俏,时俏身体抖个不停,连牙齿都在打颤:“是……我是……”
“看吧!”刘春华咧嘴,“就说是时歌死丫头诬陷……”
“可是你们离婚了呀。”时歌抹着泪,刚刚生生扯断刘春华头发的生猛少女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抢走爸爸的无助女儿。
她可怜巴巴开口:“刘姨,你已经和我爸离婚了啊,都没有结婚证了,你为什么还要追到城里来勾引我爸呢?”
“原来离婚了啊。”便衣松了口气,冷声道,“既然没有那本证,你们乱搞男女关系,就是流氓罪!小刘,带上那男的出来,收队!”
“好嘞。”小刘应声,和同僚一起架着时富出来,时富显然被提前收拾了一下,低垂着头,看不见是不是还醒着。
“……”刘春华傻眼了,她尖叫道,“我们是夫妻啊,没有本子,我们一样是夫妻啊!不是流氓,我们是夫妻啊!”
便衣当然懒得理她,一群人抓到两个流氓,喜气洋洋往警局走,等着领功。
围观的人也跟上去凑热闹,很快,院子里只剩下时俏和时歌,静默半晌,时俏艰难开口:“姐,流氓罪要坐牢。”
时歌回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时俏嘴巴张了几次,用尽全力,才说出最后的话,“要送爸妈去坐牢?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啊。”
”他们是你的亲人。”时歌平静道。
时俏死死咬住下唇:“姐,你讨厌我妈我知道,可爸,你也不认吗?”
时歌反问:“我又不是你姐,我为什么要认他?”
“姐……”
“你爸为自己享乐,假装看不到你姐在受苦。”时歌打断她,“你妈嫉妒讨厌席诗韵,一直对你姐冷暴力,还为了你能上大学,间接害她成为杀人凶手坐牢。我送他们坐牢,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闻言时俏吓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知道方如山为什么摔断腿吗?”时歌没理她,继续说,“因为他喜欢你,为了让你占用你姐的名额上大学,约你姐去后山,挖了个坑害她跌下山崖。”
“……”时俏无措捂住嘴,她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如果不是我,现在读大学的是你,现在坐牢的是你姐。”时歌面色不变,“还有,你虽然什么都没做,你姐受的苦却是源自你,最后伤她最深的,还是你。我知道你认识唐时,也知道他有本事帮你捞人,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时富和刘春华对你姐的伤害不可补救,你,还可以。”
说完她抬脚往外走。
等她走到门口,时俏颤抖的声音响起:“那……我姐呢?”
“她吗?”
时歌想起原书中女配的结局,声音轻轻的,风一吹过来就散了:“除夕那天,在席诗韵坟前,永远睡着了。”
*
时歌一拐进巷道,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路灯拉长了苏玉清的影子,她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