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姑娘踩着布鞋急匆匆地跑过来,她直接打开门,在还没开门的瞬间就说:“太宰君是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太宰也是刚洗完澡,所以身上有一种湿润的味道,立花看了一眼就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是我?”太宰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笑着问了一句。
“唉?是直觉啦,毕竟这里也就只有太宰君会找我吧。”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橙色的头发。
太宰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
在夜晚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太宰精致的脸庞又有了一种朦胧的美感。特别是他还在滴水的发丝垂下,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衣服内。他真的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立花几乎是愣住地看着他。
“对了,立花。我昨天给你挑的睡裙不喜欢吗?怎么没见你穿上?”太宰似不经意地问。
“唉?!怎么会?我很喜欢。”藤丸立花有些慌张摇摇手。
太宰看着面前的橙发小姑娘,她明显是刚洗完澡因为听到他的敲门声才匆匆过来开门的,橙色的发色被水滴染深了颜色,看着就像一个小太阳。
...那是足以灼烧太宰的颜色。
她脱下他们初见时的那套制服了,但她依旧穿着长衬衫和长裤,虽然在秋天穿这种服饰并不会很奇怪,但太宰却还是故意似的问了。
他给立花挑的是一件丝绸吊带睡裙,很可爱。太宰当时也是看到立花有悄悄瞄那件睡裙才给她买下的。除此之外他还有给她买一双象形拖鞋。他也能看见立花身后一双明显刚穿过的还很湿润的拖鞋被踢在不远处。
不过如他猜想那般,立花果然没有穿睡裙。她甚至在要开门的时候急忙脱下拖鞋换上了布鞋来开门。
太宰冲她笑了笑。
趁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时候太宰以一种温柔而又强硬的手法挽起立花的长袖,随着他的动作,那只纤细的手臂露出了狰狞而又可怖的无数伤痕。
武器贯穿的伤痕、被野兽利齿咬住的伤痕、各种各样交错的伤痕。
那本不是应该出现在一个少女的手臂上的伤痕。
藤丸立花僵住了。
太宰叹了口气,又挽起她的长裤,果不其然腿上也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如果他没想错的话估计脚上也是有着各类伤痕立花才会特意重换一双布鞋来见他吧。
“立花。”太宰表情温和地看着她却用涂满蜜糖的刀刃残忍地撕开了他们之间的遮羞布,“你身上的伤痕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能拥有的。不,说实话,就算是在刀尖舔血的人也没有你身上那么多伤痕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他的声音仿佛在面对一位深爱着的情人,甜蜜而温柔,几乎能让所有人沉沦。但立花却在那么一瞬间刷地白了脸。
“...我不知道。”藤丸立花无措地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是从所未有的失落。
忘却了记忆,独身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不觉中对第一眼见到的太宰治产生了雏鸟情节。甚至在明知对方本质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希望能够被温柔对待。
但这是不对的,她知道。
她和太宰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她也知道。
藤丸立花在与太宰治的相处中不知不觉中投入了太多情感,这大概也是太宰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发问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温柔而残忍的人。
在他们陷入沉默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敲打声。
“什么人?!”立花警惕地看向窗外,在上一秒还沉溺于失落疼痛的情感之时她又迅速反应过来,把太宰拽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