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手下呢?”太宰治问,但随后他又自己说了,“那些人回去和森先生报告这件事了,至于你为什么会来...是圣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啧。”中原中也拉下了帽檐,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说:“是沢田纲吉带来的消息。”
“他说。”
“总感觉那些黑泥和你很像。”
···
太宰治回去的时候,森鸥外仍旧坐在首领办公室里,他被黑影袭击后受的重伤到现在都没有好。
但是一向保持着游刃有余笑容的森鸥外此时罕见地几乎没了表情。
“太宰君。这次行动你就不要继续参与了。”森鸥外这样说道。
有什么东西超出了控制,他能察觉到。
一如既往地在表面上对森鸥外露出恭敬服从态度的太宰治似无奈地叹息,“森先生,你阻止不了我的。”
“......”森鸥外看着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森鸥外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却保有一丝温情,深爱着横滨这座城市,在横滨这座城市因为太宰治的缘故即将被那些影从者袭击时选择祸水东引,让其他地方遭受袭击以此拖其他势力一起下水。
猜测怀疑着太宰治,因为他的不受控制而引起杀意,却又在这种最需要推对方出去时选择护住太宰治。
森鸥外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男人。
而太宰治,算计的就是他的这种复杂。
两个人一直在下着一局象棋,森鸥外唯独没算计到的是太宰治身上带着圣杯碎片,以及他最终还是等不起第二个明天了。
太宰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这次是你赢了。”森鸥外无奈地叹息道,他又恢复了那种看似温柔的笑容,垂下的眼眸晦涩不明,但他的语气和他们在那所小小的诊所里互怼时又没什么两样,在那一瞬间让太宰治仿佛感觉他从那个森首领又变回了过去的那个森医生。
“你出去吧。”森鸥外这么说到,就让太宰治出去了。
在那扇沉重的门关上之前,太宰治最后看了一眼,森鸥外望着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宰治准备走回去时,突然看见某个房间里有个金发小姑娘坐在地面上涂涂画画。
她哼着充满童趣的曲子。
他眨了眨眼,忍不住露出笑容,轻轻走了过去,想要拍拍爱丽丝的肩膀那样似的。(不过还是没拍到)突然间出了声喊到。
“呀,你好啊,爱丽丝。”
“......”在森鸥外面前一向调皮又恶趣味的爱丽丝在听到这道熟悉得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第二次的声音时如同僵硬的木头人一样转过头来。
“噫——!”爱丽丝发出可怜兮兮的尖叫。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好受打击啊。”听到爱丽丝的尖叫后,太宰治嘴角的弧度加深,用轻飘飘的叹息着,里面的情绪难辨。
“我只是画了自画像而已哦?”
“你那个是自画像吗?难道不是什么诅咒的画像之类的吗?”爱丽丝无法相信地大喊道。
太宰治蹲下身子,和爱丽丝平视后笑眯眯地不说话,绷带紧紧束缚住右眼,贴身的黑西装裹在他瘦弱而伤痕累累的身躯。
带着...无可救药的绝望。
这位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小姑娘虽然性格和形象都是森鸥外设定的,但从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拥有了自己的思想。
爱丽丝无法控制地露出了怜悯的眼神,她蹲下身子撑着头,可爱的哥特系小裙子蹭着地面,说:“明明那是你自己的自画像?你是多么扭曲的人啊。”
“嗯,不对。”和森鸥外一定程度上共享着情绪和信息的爱丽丝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