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其中一个就反驳道。
“辣你们现在提醒过了,梅子也说记得喽,你们还不走?”
“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啊!”
“我们话又没说完,干嘛要走。”
“你管这么宽呢。”
“你们上门欺负人还不让人说啊!有没有天理了啊!”
“……”
“……”
莫名其妙的帮董馥梅说话的阿姆就和那些肖家族老吵了起来。阿姆吵出了舌战群儒的气势来,那些肖家族老都吵不过她。
被怼的面红耳赤的肖家族老们只来得及匆匆和董馥梅确认肖家的房子、家中财产她是否答应让肖学栋、肖学军和肖学兵继承,不送到周家去。
看到董馥梅点了头都没听她说话,这些人就立刻撤退了。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凭一人之力挤兑走一群大老爷们的阿姆就像得胜的公鸡一样挺着胸脯,头抬得高高的。她长得略圆润,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当真是神气极了。
她往地上呸了一口,又和董馥梅说:“梅子,没事了啊。以后他们再来你来叫我,你自己没法对付他们。都是一群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的玩意儿,国家都解放了,还想搞什么宗族威风呢,我呸!”
董馥梅面上动容,握住阿姆的手连连感激。把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进了门,董馥梅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家里的东西不需要外人提醒,她当然会为她的孩子们做好最好的打算。
不过和族老们想要的不同,家里的东西真要分她可不是要分成三份,而是七份。
而且也不是现在分。
肖家的东西比起她自己的财产来说,真的是少得可怜。除了这房子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偏这最值钱的房子的地基还都是公有的,里面没人住了,大队长完全有权力收回地基,就算她不答应也就只能拿到一堆拆下来的木头。
之前周显义三番两次提到他分房子的事,很显然,他为了不让董馥梅和他妈闹别扭,是打算他们结婚后就住到县城去的。
去到城里,这家里的东西不可能都搬去,该处理的最好先处理了。她现在不处理等她带着孩子嫁到肖家后,肯定会有人来捡便宜。
她吃用向来大手大脚,不管农闲农忙一日三餐没有少过。她又没有多少工分收入,家里的粮食只是差不多够吃,多不出来多少。
粮食带去周家正好做她们母子八人的口粮,不用特别处理。
小件的家伙什都是可用的,暂时也不用管。董馥梅就将目光放到大件上。
家里的大件就是几张床、柜子、桌子还有纺线织布的机器和染布的大缸。
床、桌、柜都用了许多年,五成新都搭不上。愿意接收的人家有,但也换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拆了找出其中的好木头来存着,以后拿来打新家具什么的。烂木头拿去当柴火。
真正能卖上价的得是织布的东西,而且还得搭上织布的技术。
口袋里积蓄不少,熟悉的收购员不干了,现在城里又闹得很,董馥梅就没了再去卖布的打算。乡下人没几个能天天穿新衣服的,她偶尔织点布都不能直接用,只能做内衬或者内衣,要不就是剪碎了再拼接起来。
这机器留着用处就不是很大了。
织布技术要出,董馥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宝珠。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东西卖给陈宝珠她偶尔想要用陈宝珠肯定会答应。
暂定了织布机器的去向。董馥梅来到了她前公公婆婆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她三年内第二次进来。
房间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床上的被子等物品已经烂了,霉斑遍布,散发出一股衰败的味道,难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