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进书。
不仅书看不进,她们俩连房间都呆不住了。
中午周显义回家吃饭,董馥梅就问他外面经过的拖拉机是怎么回事。
周显义道:“应该是晋江五金厂转移厂址,它原来的地太靠近县中心,得往外搬。”
“晋江五金厂?咱们外头那条不是福江吗?”肖小云好奇的问。
每次被肖小云问问题,周显义都很紧张,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晋江五金厂原来是私人的厂,后来才收归的国营。原来的厂长是晋江人,就给厂起名叫晋江五金厂,收归国营后这名字也没改。”
“哦。”疑问得到解答的肖小云又不说话了。
董馥梅问周显义:“这要搬多久?车队一天没个停的,也太吵了。”
“快了,那厂也不怎么大,大概再搬个两、三天吧。”
得到这个答案,家里人都挺开心的,等搬完了就没这么大噪音了,两、三天还是能忍的。
只可惜他们一家期待的安静并没有到来。晋江五金厂是搬完了,拖拉机也没那么多了。但江滨道很不幸在之后的被选为了‘游·街’路之一。敲锣打鼓的哪安静的了。
董馥梅曾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窗户那里从上往下的看过,被‘斗’的人要双手背在后头,两个大拇指贴在一起,用小小的铁铐铐着,只要手稍稍一分开就会痛的嚎叫。
每一个被‘斗’的人身边都会又一个带着红袖标的人拿着一张写着被‘斗’的人罪状的纸跟着。
有的上面的罪状是‘崇拜资本主义’、‘在红皮书上画画不尊重伟大的领袖’这样略严苛、宽泛的‘罪’,有的则是‘打死婆娘’、‘奸污妇女’这类让人看了恨不得打死这些渣滓的罪。
但在红袖兵手上,这些罪的惩罚都是一样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