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到一般直接缩了回来,手指蜷缩在一块儿。
宗元沉默了三秒,思索怎么开口,0046不解,“怎么了?”
“小孩子不要问,”宗元敷衍的回答,然后机智的找到话题,“讲到哪儿了?”
付辛匆匆往后翻了几页,“到这儿了……”
0046完全不懂他们之间这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了,不就是摸了一下?刚刚宗元睡觉时付辛不是摸了好几下?
怎么突然就气氛不一样了呢。
下课前十分钟,校长突然出现在高三1班的门前,笑容和蔼,“宗元同学?来,出来一下。”
宗元站起来,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中淡定的走了出来,“校长,有事?”
校长佯怒的看了他一眼,“喊叔!元元,在这边过的怎么样?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行吗?我刚刚从京城那边回来,你爸还生着气呢。”
宗元眼角抽抽,大手一挥,“叔,别理那老头子,他就是皮痒痒了。”
校长笑了,“行,不理,”他神色犹豫,说出了最想问的一句话,“我听有人说,你最近和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学生……走的挺近?”
靠窗坐的学生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瞅,什么都没听到,就看见宗元带着笑不知道再说什么,校长一副苦着脸的样子。
到底在说什么?
校长怎么苦着脸?
他们什么关系?
付辛什么都看不到,他嘴唇抿直,往走廊上的方向看去,好像是能透过走廊,准确的将视线凝固在宗元身上。
人生麻木的时候照进了一束光,这是一件既幸福又可悲的事。
幸福在于自己见到了光,偏偏这束光,又不被他完全掌握在手里。
他太过优秀。
宗元说了几句,笑了,“麻烦叔了。”
校长苦笑几声,“我今天就不应该过来看你,你看看,又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
宗元咧出一个灿烂的笑,“行,叔,下次去你家找你吃饭。”
校长挥挥手,“行,走吧。”
他看着宗元走进教室,从前门往后看了一眼,就看见坐在宗元身边的那个名声不太好的同桌恰巧往他这看了过来,眼睛黑沉,略微弯了弯嘴角。
校长皱着眉,走了出去。
付东强自那天后似乎真的醒悟了一般,宗元每天晚上把付辛送到固定的点,然后偷窥狂一样观察着他爸的所作所为。
付辛还是不明白那天宗元到底和付东强说了什么。
他一回家,就看到一桌子简单而又温馨的饭菜,付东强去剃了头,修了胡子,稍微一整,就有了中年男人的精神气。
付辛沉默的洗手去了浴室,他在浴室呆了几分钟,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两个瓶子。
他放在桌上,推到付东强身前,垂着眼,疲惫的说道:“所有的钱给你,你走吧。”
付东强从来没给他做过饭,从来没有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和平的相处超过24小时。
大概,又没钱了。
付辛说:“只有这些,再多的没有了。”
付东强喉咙上下滚动,他酒瘾今天上来好多次,然而每次忍不住的时候,都会想到那股穿心的头疼和火燎般的胃疼,还有那个年轻人嘲讽的话,一整天,竟然就这样忍了下来。
而今天一天的滴酒不沾,反而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我不要钱。”
付辛不说话了,他把两个瓶子抱起放在桌下,突然问道:“你哪来的钱买菜做饭?”
付东强噎住,含含糊糊的说,“之前借的钱。”
付辛冷笑,“你是要把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全部卖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