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八卦了。心累。
等她走了,肖秀玲笑着坐回床边,两人相视一笑。
“你看,有门不?有门得叫谁给操心一下呀。”
“我拿不准。”江满老实说,“不是说我们家谷雨不好,可小刘那条件摆在那儿。”
“你那是没看见。”肖秀玲笑起来,“我可亲眼看见了的,昨天我来,刚好小刘来你们家,你坐月子他就没进来。就在大门口跟谷雨说明早他可能还来咱村有事,问谷雨有啥要捎带的,他从镇上给带来。啧啧你可没看见,眉梢眼角都是笑。我看反倒是谷雨,不太开窍还是怎么的。”
“有没有门,有一个开窍的就行了,俩人都精着呢。”江满一琢磨,肖秀玲这么一说她倒想起来了,今天早晨江谷雨买了两把挂面回来,说是叫人给捎带的,可没说谁,她只当村里谁给带的,也就没问。
随他们去吧,这情况,小刘那边要不是那意思,只是一片好心帮助她,别人瞎操心可就尴尬了。
“妈妈,你们说啥呀?”小陆杨听得一脸不解。
“没说啥,你玩你的。”肖秀玲忽悠儿子,“你去院子里看看,可能有蝴蝶飞来了。”
小陆杨一听,果然跑去院子里玩去了。
“奶够吃吗?”
“好像不太够。”江满发愁,“我看她吃不饱似的,也不胀奶,一早上还好,能够吃,下午奶就更少了,她就光哭闹,睡一会就醒了哭闹。”
肖秀玲:“你太瘦了。你得多喝汤,使劲喝。”
说着村长婶来了,也是关心奶不够的问题,嘀咕道:“今天四天了吧,按说下奶该够吃了。奶不够,要催奶得趁早,我回去叫人给你捉几条鲫鱼来烧汤。”
“婶子你可别麻烦,我明早叫谷雨去镇上买,或者去西边水库买,街上而今有私人卖东西了,鱼虾青菜之类的都有。”
连喝两顿鲫鱼汤之后,奶水真的多了一些,起码小婴儿不至于饿的哇哇哭了。这身体太瘦了,一点油水都没有,不多喝汤水,奶就不够吃,一碗鱼汤下去立竿见影,奶水明显见多,小孩吃得饱,睡得也实了。
于是江满就交代江谷雨,只要遇上街上有卖鲫鱼的,就买几条来。其实很便宜,村民从河里、水库里捉来卖的,鲫鱼刺多没肉,老百姓没油捣鼓吃它,卖得跟青菜一样便宜。
可就是不一定有。遇巧了有人捉,才有人卖。
又听人说,喝老母鸡汤最催奶,奶水多还好,可是这年头一家养几只鸡,也不准养多,留着生蛋的,鸡蛋卖给供销社,换个盐和火柴钱,是家庭零花的一个主要来源,因此老母鸡很少有人卖。
不然,杀一只?江满把目光盯上了自家的三只老母鸡。
舍不得是舍不得,可什么也比不上女儿吃奶重要,本来就小,生下来才五斤三两,奶再不够吃,小孩饿得哇哇哭太心疼人了。
杀!鸡蛋不够吃可以买,女儿吃不饱,长不快,往后可没法补上。
“谷雨,明天早晨杀只鸡。嗯,杀那只芦花鸡,那鸡胖。”
“姐,真杀呀。”江谷雨吓了一跳,“我还寻思去谁家买一只呢,自家的鸡能下蛋,有点舍不得杀。”
“你舍不得杀,人家也舍不得卖,杀了吧,杀了喝汤吃肉。”江满挥挥手,笑着打趣江谷雨,“放心吧,你姐是吃肉的命,早晚缺不了肉吃的。早晚有你吃肉吃腻味的那一天。”
“吃肉都能吃腻味了?”江谷雨只当她开玩笑,“姐,那恐怕是旧社会老地主。”
第二天,一早江满吃了一小碗挂面,加上两个荷包蛋。她喂奶哄孩子,江谷雨就去搞卫生洗尿布,收拾好了,江谷雨磨刀霍霍正准备杀鸡呢,也该是那只芦花鸡命大,姚香玲赶早来了,还带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猪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