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到这儿, 两个大男人就开始不着调了。
陆安平:“你少幸灾乐祸,什么人呐!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就你姚大教授这样的,搁在学校里还不得是唐僧肉, 我周围可没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你自己先把尾巴夹好了吧你。”
姚志华淡定反击:“你说错了, 我是讲师不是教授,升教授还早着呢。我一个小老师, 一没权力二没地位,三也没本事的, 遵纪守法,听媳妇话,人家谁理我呀,我又不是您陆书记,我怕什么呀。”
陆安平反正也认清了一个事实,论磨嘴皮子,谁也磨不过这位。两人一路互相挖苦着,一边在夜色下步行出校园。
顾忌他喝了点酒, 姚志华本来想给他打个出租车,可大学周围相对不属于闹市区,又是晚上,这年代出租车很少, 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一辆, 倒是公交车先到了。
“走了, 回吧。”陆安平挥挥手。
“你行不行啊, 要不我把你送回去?”
陆安平:“你行了吧啊,这是欺负俺乡下人进城呢?”
姚志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两人挥手道别。
他自己漫步走回去,推开门一看,畅畅正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怀里抱着一包荔枝干咔吧咔吧地吃,像个贪吃的小松鼠。
江满正在收拾东西,把陆安平捎带来的那些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荔枝干就是他带来的。
“哎呀,闺女。”姚志华挨着闺女旁边坐下,“今晚我看你吃了好几块红烧肉啊,吃那么多菜,吃的饱饱的。听说这么晚还吃东西,对牙齿和胃不好,关键是会胖,长肥肉。”
畅畅正好卡吧咬开一颗荔枝干,被他一句话,动作定格住,呆萌呆萌地看看他,嘟囔:“爸爸最坏了。”
嘴里说着,小姑娘吃下咬开的那颗荔枝干,跑去洗漱了。
姚志华跟着喊:“刷牙三分钟,不许耍赖,我给计时。”
据说马秋汝家给她刷牙计时,是因为她刷两下就跑,半分钟都用不了,而他们家闺女刷牙计时,则是提醒这只小蜗牛,别一边刷牙一边玩,拿着牙刷还唱歌。你要是不管她,刷牙洗漱一套活儿下来,她能玩大半个小时。
“哪天逛商场得留意一下,哪儿有卖那种计时沙漏的,给她买一个。”江满从包里拿出最后一包东西,打开看看居然是鱼胶,便啧了一声,好东西。
这东西放在几十年后,是要卖出天价的,尤其稀有的品种动辄能上六位数,像这样相对普通些的野生鱼胶也得上几千块钱一斤,关键是鱼都捉没了。
然而在时下年代却并不怎么贵,大约东南沿海渔民手里买更便宜一些,居然让肖秀玲这么随手一送一包,给他们当大白菜吃。这东西放在沪城,毕竟还不是能随便买来当大白菜吃的。
她把鱼胶分出来一半,收好了,送去厨房柜子里,没事自己炖了吃美美容。还有一半拿个袋子装好,打算送给教畅畅弹钢琴的朱教授。
朱教授的女儿听说要生孩子了,鱼胶很适合孕产妇进补。
“陆安平你送上车了?”
“送上车了。”姚志华道,“他今晚没喝多少,放心吧。”
两人盯着小蜗牛洗洗刷刷,洗完脚,蜗牛速度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江满看看时间,跟到门口嘱咐了一声:“赶紧睡觉,今晚你可不早了。”
“可是我还得看书呢。”小蜗牛慢悠悠脱掉外套。
上学前是大人给她讲睡前故事,上学后就养成了习惯,睡前要看一会儿书,自己读个睡前故事。
江满于是说道:“那就少看几分钟,明天还上学呢,起不来看你迟到了丢脸。”
小蜗牛不急不躁地答应着,江满只好决定,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