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苪菜包鸡重新放进油锅里,用筷子将其不停地翻转,直至表面炸至微黄,再捞出沥油。
菜包鸡是一道非常地道的北平菜,特点就是外皮酥香,鸡肉鲜嫩,在北平城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普通人家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这道菜。
“鸡肉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拿回家吧。”夏穆苪端着盘子走了。
温二愣在了原地,跪下来,给夏穆苪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我替我爹娘妹妹谢谢您了。”温二道,即使他不知道已经离开厨房的夏穆苪能不能听到。
菜包鸡就在刚出锅时趁热吃,夏穆苪回房,让婆子出去,自己把胭脂扶起来,让他靠在床沿上,递给她一双筷子端着盘放在她面前。
“我就吃一个,其它的我吃不了,你吃吧。”胭脂其实没什么食欲,夹起一个菜包鸡,咬了一小口。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这一小口还没咽下去,胭脂又咬了一大口,这一口足足咬掉了半个菜包鸡,在嘴里含着嚼着都艰难。
胭脂艰难地嚼着,眼眶顿时红了。
一个菜包鸡下了肚,胭脂看着夏穆苪问道:“你找谁做的?”
“我做的。”夏穆苪道。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认识陈师傅?你到底叫什么?”胭脂的眼里含着泪。
夏穆苪没有回答,搬了张椅子放到胭脂的床边,将盘子放在椅子上。
“你要是饿了就吃。”说完便走了。
夏穆苪再次出城,江枫以为是因为他明天要坐火车离开,所以今天得去把埋下的钱财都带走,结果夏穆苪又和之前几次一样,只拿了几块大洋和一根小黄鱼,将包袱又埋回了树下。
难道他不走了?
江枫跟在夏穆苪后面,一边走一边猜测。
江枫猜的没错,夏穆苪是不准备走了,他让温二再去订下周的火车票,胭脂的身体一直没有大好,他不放心此时让她上火车。
“夏先生,您那两张火车票现在还能转出去,要不要我托人帮你转出去?我有把握能原价帮您转出去。”温二道。
夏穆苪点头,把火车票给了温二。
夏穆苪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去胭脂那边看,倒是江枫跑到那边去看了一眼。胭脂已经睡下了,婆子在旁边照看着,盘里的两个菜包鸡依旧没有动,放在桌子上看样子已经凉了。
江枫心里觉得奇怪,这个记忆是夏穆苪的记忆,菜谱应该是夏穆苪尝过的印象深刻的菜,但夏穆苪这几天除了稀饭就是包子馒头,唯一亲自制作的菜包鸡还是胭脂吃的。
他已经在这个记忆里呆了快10天了,依旧没看到能出去的迹象。
当天夜里,胭脂发起了高烧。
高烧不退,在这个奎宁价比黄金的时代,简直就是死亡的象征。
温二连夜把大夫请来,大夫也只能摇头对夏穆苪说“准备后事吧。”
“夏穆苪,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胭脂因为高烧不退声音沙哑。
“我叫夏生。”夏穆苪道。
胭脂眯着眼睛,想极力想起夏生是谁,却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胭脂道,“你真倒霉,认错了一个人还白花了这么多钱,现在这个人还要死了。”
“我是陈秋生的徒弟。”夏穆苪道。
胭脂这个时候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逻辑混乱,说话也含糊不清。
“陈秋生,陈秋生又是谁,我只知道陈师傅,我不知道陈秋生。”胭脂喃喃道。
“啊,我想起来了,陈师傅就叫陈秋生。”
“对,我好像听舅妈说过,陈师傅的徒弟叫也叫什么生,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