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尖剑塔终于塌尽了它最后一层基石,随着剑塔的毁灭,九十余座剑冢也完成了他们的使命,纷纷崩灭,没有约束的剑魂带着各自的剑意之境四处乱飞,它们,失去了剑冢的支持,最终,也会在茫茫宇宙中耗尽最后一丝能量。
紊乱的空间,四处乱钻的飞剑,狂暴的灵机冲击,这一切,让每一名修士都不敢轻举妄动;它们不会忘记这里还有一名极度危险的剑疯子,谁也没把握他会不会趁此机会再次收割他人的生命!
哪怕是井犴君和七戒,都不可能在此情况下再冒然出手,他们默默的守紧自身,然后彼此间神识交流,以确定接下来的围杀宗旨。
但随着方尖剑塔的毁灭,一些被将军所封印的东西渐渐变的清晰,关于竖眼的秘密,失去了约束,现在已不成其为秘密,可以诉之他人,虽然已经没有了说的意义。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重要的不重要的,也包括他们在刚进入方尖塔时,将军对他们的本心考验!
一瞬间,活着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疯狂的剑修杀人的目的:封二,胡三,李四,钱九,朱十……
空间风暴渐渐散去,余下的五名修士神识扫处,除了他们五个,又哪还有第六道气息存在?
事情明摆着,那个剑疯子趁剑冢剑魂乱飞之机,早已鸿飞杳杳,不知所踪,这让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不是怕他,他们这五人,个个都是不畏生死的真修士,只是在知晓了在方尖剑塔中的经历后,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是该称他李绩?还是,嘎八?
顽石君皱眉道:“这小子,这小子,这也太记仇了吧?照他的逻辑,万一晚上做个梦,梦到谁可能对他不敬,是不是转过天来都会去把那人干掉?哪怕是自己的同门师兄?”
井犴君叹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七戒,调侃道:
“马六,想不到你还有赌-博的爱好,认识你三千年都没听说过,你这藏的可够深的!”
七戒也不理他,转向自己的师弟顽石,“这位创建剑府的前辈境界层次很高,恐怕还在衰境之上!不过大概是因为剑修出身,所以对这种移人入境的手法却不精湛,前面还算完美,可却留下了后遗症,对他们五个,咱们有心境执念,长此以往,必惹事端!
我辈修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杀了你昙骅师弟是真,但未必就不是解救了你我未来对你师弟不利,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应该感谢他!”
顽石君怔了怔,却有不同意见,“为什么就一定咱们师兄弟下手?也许是那疯子,或者井犴前辈也说不定?
算了,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一笔烂账!”
七戒笑笑,知道这位师弟的倔脾气,不再理他,看向井犴君,
“齐老大,你这领军能力不行啊!生生十一个好手,就能让你给带到绝路上去!敢战的一个没跑脱,胆小的全都跑逑的了,我要是将军,头一个便斩你!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井犴君无所谓道:“关我逑事!剧本写好,戏台搭好,咱们就是些傀儡架子,还能翻出天来?
闲话休提,对这嘎八,哦,这个剑疯子,你们真灵如何想?”
李绩在这次的发飚中,总计杀了星宿洞二个,一阳神一阴神,杀上穹碧落一个元神,杀真灵上门一个阴神,还宰了自家玲珑一个阳神,真正是狗嘴乱咬,谁也没放过!
不过井犴君问出这句话,是有讲究的!
平常人动了他上穹碧落的修士,那必然是穷追猛打,号令重华,不死不休;但报复是分人的,特权永远都存在;
街上流浪汉打死了你家的狗,那必定绝不饶过;如果是邻居干的,恐怕就只能去打官司;如果是城中豪门纨绔,那么,恐怕装作不知道就是大概率事件,又怎么可能一视同仁?
对这剑疯子,也是如此!通传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