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听嫂子的。”徐随珠不再客气,“翠翠、壮壮暑假帮我看兜兜,回头我付他们工钱。”
吴美丽白她一眼:“照看弟弟还给钱?你嫌钱多啊?钱多就多弄点母贝苗回来。那么大的养殖场,空着多浪费。”
“……”
哪是她不愿意,实在是积分有限、有心无力啊。徐随珠心里宽面两条。
“不说了,我先回娘家。”
“嫂子慢走。”
第二天,徐随珠领着表哥去镇上试车。
去的还算早,街上的早市还没散。
有认识、不认识的大婶,远远朝她指指点点,不时还头碰头地不晓得在嘀咕什么。
徐随珠有些纳闷。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没穿错啊。
防护服调的短袖连衣裙,不紧不透,袖口不窄、裙摆过膝。
那这么高的回头率是什么原因?
林建兵起先没察觉,“随随你等我会儿。”
他来到早餐摊前买油饼。
天热,一大早起来没胃口,喝了碗凉粥就出来了,一路骑到镇上,出了一身汗,倒感觉到有些饿了。
早餐摊前站着几个大婶,压着嗓门正交头接耳:
“你们说的是她?这不是徐老师吗?”
“是她!镇中教英语的嘛。看不出来哦?听梨花婶的媳妇说,经常有男的去她家,你们说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
“我也看到过有男的进她家院门。可听我小儿子说,徐老师人很好,教书水平也很高,不像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会不会是以前读书时的同学……”
“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人品好,为什么要回老家来?纺大那么好的大学,海城又是大城市,毕业给分配工作的话,谁舍得回来?还拖了个油瓶,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腌臜事,海城待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就你们还当她是个宝。”
“这事我听说过,好像是徐老师大学里谈的对象不负责,这才带着孩子回来的。”
“我怎么听说是那个男的家里不同意,嫌徐老师是乡下的,棒打鸳鸯,逼他们分手的?”
“谁知道呢……”
林建兵听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冲她们喝道:“都在乱说个什么东西!”
“哎呀,是建兵呀!”有孩子在镇中读书、对徐随珠印象还不错的大婶忙解释,“你别发这么大火,我们也是听人说的。”
“谁?谁在乱造我妹妹的谣?有本事出来对质!”
“这……最先谁传出来的不清楚,我们是听胜军家那口子说的,她说你妹子家里总有男人进出,还是外地来的,刚看到你妹子,忍不住啰嗦了几句……”
其实,沈翠莲的原话比这难听多了,她往外造谣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你们总说那个徐老师多好多好,我看啊,不过如此。家里几乎天天有不同的野男人进进出出,瞧着还是外地来的,啧,当着孩子的面,就这么亲亲我我,哎哟,恶心死我了……”
碰巧那时候周晓露经过,正愁找不到徐随珠把柄,这下得意上了,转头把这段谣言发扬光大。
于是不到一天工夫,传得镇上居民几乎人尽皆知。尤其是这些学生家长。
“建兵啊,不是我说,这样的老师,我可不敢让她继续教我们家孩子。”
“就是!赶明找校长,换个老师教安心。万一孩子学坏了我们找谁理论去?”
“换个老师?”有相信徐随珠人品的邻居出言反驳,“我怎么记得徐老师来之前,高三年级根本没有英语老师。哦,上个月来了个新老师,就想把徐老师踢走了?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良心哟!”
“你晓得什么呀!成绩好坏又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