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别提这事了!你那糟心事我也不提了行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口水仗上主动求和,原因是怕孩子妈不高兴。
陆驰凛看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如今不仅成长为铁骨铮铮的热血硬汉,还是如此居家的好男人,心里不是没感慨,但更多的是欣慰。
听马主任说了很多昏迷期间的事,有这样一个饶是头破血流依旧不肯放弃的兄弟,是他此生的幸运!
“诶?没哪里不舒服吧?”陆驰骁看兄长迟迟不吭声,伸手探探他的额,不是发烧,但脸怎么红了?“要不还是回医院看看吧……”
“咳。”陆驰凛挥开他的手,才不说自己是被感动到了,以至于脸有点热,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去余浦?”
“最快也要两三天后吧。”
要不是他这边实在抽不开身,真想说服孩子妈再多待几天,陪她好好逛逛京都城。
不过就算孩子妈同意,她姑姑、姑父八成也待不住。
正如她说的,渔场事情不少,大舅子一个人扛几天还行,扛上个把月估计够呛。
再还有,风力发电机中旬发货,没个懂行的人接收也的确是个问题。
“唉。”陆驰骁叹了口气。
“这不还没分开嘛,就开始长吁短叹?你是故意演给老子看的是吧?”
陆驰凛真想捞起茶壶砸过去。
无奈他眼下还是个病秧子。
昏迷七年醒过来才几天,能坐起来,医生都说是奇迹。别的费体力的事,有心无力啊。
“儿女情长,你暂时体会不到我能理解。”陆驰骁气死人不偿命地邪笑。
兄弟俩你来我往地斗着嘴。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
两兄弟对视一眼。
“推我出去看看。”陆驰凛说。
陆驰骁看看时间,客人们走得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推着他出了躲清静的厢房。
没想到才出来,就被恶心到了。
“阿凛!阿凛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天哪!你怎么坐上轮椅了?难道你的腿……你还好吗?”
看到轮椅上的陆驰凛,柳絮絮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里瞬间充满水雾,饱满得眨一下就能落下晶莹的珍珠来。
正和陆夫人告辞、准备离开的女眷,听到这话,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陆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本想着今天是宝贝孙子的生日,虽然宴席圆满结束,但一天不还没过去吗?想着能忍则忍,尽量不要发飙!
但,实在忍不住了啊!
陆家排斥罗家,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哪怕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两家都不可能握手言和。
因此,陆家办喜事,一如往常略过罗家。偏这柳絮絮身为罗老头的长孙媳妇,不仅不避嫌,还厚着脸皮混在进进出出的客人堆里登门了。
陆夫人起先还不知情。她抱着大胖孙子,忙着招呼女眷、送别客人。
还是她小姐妹欲言又止地走过来,问:“阿凛对以前的妻子还放不下啊?”
“这话怎么说?”陆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知道吗?他那个前妻刚跟我们哭诉,说她对不住阿凛,想跟阿凛道个歉,可你们一再阻拦不给她机会……还说她要跟罗家的大儿子离婚,说是外头有了女人,还不止一个,我听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跟阿凛复婚……”
“没这回事!”陆夫人勃然大怒,喊来保镖,让他把人叉出去。
结果这女的就开始闹,见她大儿子出来,又开始装可怜博同情。真当是恶心到家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徐随珠和林玉娟也从花厅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