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闷酒,整个人愁眉苦脸,配合着旧衣服,真的让人忍不住流下了鳄鱼的泪。
“你还记得老庄么,上次一起来和你见过面的,他被筏帮打断了腿,变成了拐子,家里婆娘卷了钱走了,现在在讨饭。”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但将失了“树”的猢狲悲凄狼狈描述的清清楚楚,姚平蓦然心一颤,一阵慌乱不能自持。
野道人其实说的大半是真话,见姚平的表情,就知道有机会,转口说着:“你在知府里当差,应该好多了。”
姚平才挤出一丝笑,就听着野道人叹着:“这些年你应该有不少积蓄,就算知府垮了,也应该不会殃及你,换个地方就是了。”
“可怜我身无分文,就过的有些苦了。”
姚平脸皮一跳,把酒杯重重在桌上一顿:“你胡说,知府大人怎么会倒?就凭一个商人?”
作黄良平的忠犬,姚平自然觉得黄良平是上等人,是贵人,贾源一个商贾居然敢状告自家大人,在他看来,是对黄良平一种羞辱,更是不知死活。
野道人叹着:“要是平时,当然不会,可有人挺,就不一样了,这叫过了河的卒,横冲直撞。”
“黄大人真是可惜了,本来知府做得好好的,偏偏一个治河钦差路过,硬是接管了知府衙门。”
“那个贾源是知府的表亲,也为了前途害了黄大人,甘心当过河卒,横冲直撞……哎,朝廷官员之间斗争,还真是可怕。”
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平皱眉要说话,这时伙计又将一壶酒送了过来。
野道人为姚平倒了一杯,推到了姚平面前。“姚兄,请。”
姚平只得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后,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喉咙直冲下去,也让原本胸口憋着的火越发的浓烈了。
“路老弟,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姚平文化水平不高,虽知道黄良平被贾源所告,但并不了解这其中蹊跷,听的似懂非懂,有些茫然。
野道人又给姚平倒了一杯,说:“这事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哪是贾源状告黄大人,你想想,真打算告,何必等到二十年后?何必等到钦差到了才告?”
见姚平又一口闷了酒,野道人才冷冷的说:“这必是贾源受了钦差指使,才去告黄大人,欲致黄大人于死地。”
“这个应该死的狗贼!”姚平听到这里,酒意上冲,怒火冲盯,就是重重的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