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知道了。
闺房的外厅,容貌俏丽,与周瑶有三四分相像的妇人,正听着大夫捋着胡须说着大论,都说久病成医,这病人的家人久了,也能多少懂了一些了。
“夫人,小姐醒了!”就在这时,里面跑出一个丫鬟,冲着周母急急说着。
周母立刻站了起来。
“夫人,小姐的病,是先天不足,又是心病引发,老夫写个方子,多少可以纾解郁气,但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大夫说完,就将方子留下,知趣的告退。
周母目送他离开,叹:“我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可谈何容易?”
“对了,小姐既醒了,你去前面告诉老爷一声。”
“是,夫人。”
此时的周父,正在前面正院厅中喝茶,明明是君山银针,这是贡茶,皇上所赐,可喝入口中与往常截然不同,愣是没有滋味。
这时看到一个婆子从厅外快步过来,立刻就下意识站起了身。
“可是你家小姐醒了?”
婆子立刻一礼:“回老爷,小姐刚刚已醒了,夫人让老奴来告诉您一声,免得担忧。”
还要再说时,这位在朝中乃从三品的光禄寺卿,兼集贤院学士的大人,就已一阵风一样,从她身侧“刮”过,朝后院疾行而去。
一路上,周父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女儿被送回来时画面。
本就体弱的女儿,半昏半迷被送回来,原本路上曾醒来过,到了家又昏迷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如何令他心安?
但做爹的,有老妻在女儿院子守着,不好时刻待着,免得被人说长道短,毕竟女儿大了,又是卧房,待着也别扭。
可一个人干坐在前面等着,滋味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到了女儿醒来消息,自然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心里已恨不得踩着风火轮过去,可终得保持老爷的威严,到了后面院落,更是故意又放慢了脚步。
“你先进去看看。”老妻见他过来,立刻说着,周父听了,直接揭了布帘进了里面。
“老爷。”几个丫鬟见老爷进来,齐齐行礼。
周大人此时也没心情理会她们,一摆手,她们就退到了一侧。
周瑶此刻躺在拔步床上,不过也能看到苏醒,因他走近几步时,看到了女儿眼角默默流淌的眼泪。
当爹的心,真十分不是滋味。
可女儿大了,不是出了这意外,今年本该出嫁,周大人再心中焦急,也不敢对女儿说重话,看了一眼,又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