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有些奇怪,可要深看时,又朦胧了看不清楚。”
“难道他竟不只是贵,还是贵不可言的命格?”
“寒门出身,新科状元,贵不可言,那只能是将来封侯称公了,但大郑虽然开国时有封爵,但都是与大郑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人。”
“现在已是太平盛世,虽有战乱,但绝不到能掀起大战程度,一个臣子,不立下赫赫军功,如何能做到封侯称公?”
这让刘湛有些想不明白,文官当到了顶,治理有方,也不过封伯,还是流爵(不能世袭),何有此相?
他虽是在朝廷有着虚职,也结交了一些官员,但罗裴那样的钦差大员,也不知道苏子籍的身世之事,刘湛自然也就没那个渠道知道。
而这种事,若没人挑破,任谁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
但即便不知道这些,刘湛若有所思:“这些先不说,苏子籍,现在这样情况,你要怎么作为?”
顺安府·府衙
刚刚从外面回来一众官员,没等各回各位,就又被带到知府衙门,按照知府大人的要求,坐在大厅里,开着灭蝗会议。
这就让已经有些疲惫的部分官员心中越发不满了。
他们当然也知道,蝗虫若成了势,对农事影响很大,这不算是小事,可现在蝗虫不是还没成灾么?
大多数还只是蝗虫卵待在地里,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要紧?
哪至于就将他们当做奴仆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他们好歹也是有着官身的人,先是被带去农田里,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还要被逼着与农夫为伍,做一些在他们看来斯文扫地的事。
这也就罢了,就当是作戏。
可累了一天了,就不能让他们歇口气再继续?再说,他们也并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在衙门也有着许多事情要忙!
但基于祁弘新是知府,品级高,是上司,就算是心中不满,也只能沉默以对,不敢出声发牢骚,只是个个沉默。
只是他们的这种消极,就已是让祁弘新恼火了。
他坐在上首位置,已换了官服,黑瘦脸看起来十分严肃,拧着眉,扫视了一圈下首坐着的府县官员,心中也很有些不满。
若不是他初来乍到,还没有在本地培植出几个有力的帮衬,哪里用得上这些酒囊饭袋?
当然,祁弘新也清楚,有些事怪不得这些官,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这不是懈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