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得更远一些,只是却没有完全退开。
船舱内此刻只剩下柳知府及苏子籍二人,柳知府想到虽皇上传旨给了宗人府,到底没有传旨到各地,他倒不好直接称呼皇孙。
而且入夜见皇孙,已经有点忌讳,时间不能拖延很长,因此柳大人直接开口:“苏大人,这一次进京,重归皇室宗籍,不知道可有什么打算?”
苏子籍有点意外知府竟这么开门见山,说:“不知道大人何以教我?”
苏子籍没有回答柳知府,而反过来问了这一个问题。
知府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苏子籍这样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并且更符合对苏子籍的期望。
他冲着苏子籍拱手:“欲成大事者,不可过于急躁,有时徐徐图之,反可以柳暗花明,前面便是路。”
说完,就对苏子籍又说:“我父曾是太子讲师,对太子之事甚是痛惜,病去前还挂念,以清香一注,浊酒薄酹祷祝太子。”
“能来这里拜见苏大人,已了了我的心愿,就不打扰苏大人,明日宴会上或可再会。”
说着拱手告辞。
苏子籍将其送出去,见他上了岸,就乘坐牛车先走了。
回走时,苏子籍沉着脸,苦笑不语,良久叹:“不想二十年,太子还有这样多遗泽,这还不知道是祸是福。”
“皇上,又会怎么样想?我怎么样才能游刃有余?”
苏子籍目光垂下,就看见半片紫檀木钿带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一行青字在手稿上窜起:“柳巢林向你传授韬光养晦,是否学习?”
“是。”
“【为政之道】+550,8级(230/9000)”
随着一声,一股清凉投入,刚才柳知府所说的话,苏子籍越发能理解,他的确是说的肺腑之言。
“有道是,君子戒躁。”
“无论朝堂,还是坊间,太过心急,反容易失败,只有潜移默化,才是王道。”
“本心更是想告诉我,皇孙名分一旦获得,根本无需刻意收拢人心,只要我能将这位置坐稳,就自然有人来投。”
“难怪古往今来,哪怕许多太子不得善终,可依旧有皇子争夺,实在是有了这名分,就已代表了正统,就是人心所向。”
“但守住正统也不容易,一旦站上去,就会成许多人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并且还是皇上第一关注的对象。”
“潜移默化靠过来,还罢了,有心招揽羽翼,过于迫切,就会引起皇帝的警惕和猜忌。”
苏子籍若有所思,却觉得还隔了一层迷雾,想不透彻。
“看来,还得不断请教别人,哪怕一句话,都可以受益,我有种感觉,只要【为政之道】升到高处,我就能领悟争夺太孙的奥秘。”
“要不,说不定一步错,就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籍沉吟,对着张睢说着:“你且去钦差处,就说我请求,明天之宴多个游戏。”
张睢不明所以,听了要求却也觉得平常,应着:“是,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