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剧烈疼痛,方真强忍着,可额还是冒了汗。
见状,苏子籍就对着外面说:“停下!”
牛车顿时停下,苏子籍说:“你靠坐着舒服些,我去后面牛车与人说话,别事等到了府里,给你看过了腿伤再说。”
不等方真推辞,就掀开车帘跳下去,跟在后面牛车这时也停下来,野道人掀开车帘,请苏子籍入内。
苏子籍坐稳了,牛车动起来,随牛车微微晃动,苏子籍笔直坐着,神情凝重,对野道人说:“马顺德来意不善,赵公公和我,或有劲敌了。”
说着,就把方真刚才说的讲了。
野道人没有立刻说话,一阵风袭进,带了几分凉意。
之前查到的情报,与方真说的大体相同,但没有方真知道的这样细,良久,野道人也叹着:“不想太监斗起来也这样狠。”
这光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的手段。
平常人争斗,狠一些,也不过是死,马公公的手段要成了,赵公公怕是死都难痛快死,以老皇帝的性格,怕是真会将赵公公挫骨扬灰。
野道人想了想,就问:“主公,那现在,我们可不可以拉拢下赵公公?”
赵公公往日作皇帝的心腹,风光无限,有皇帝信任的首脑太监,就连阁老见了也要给个好脸色,免得被记恨了。
那时,怕连诸王都想拉拢赵公公,一个首脑太监倒向了自己一方,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大家都这样想着时,想要让他倒向自己,需要付出的努力那就太多了,还未必能成功。
现在赵公公遇到难事了,能雪中送炭,或就可让其感激。
苏子籍却摇摇头:“不可。”
“主公的意思是?”
“赵公公跟着皇上多年,皇上此番对其发难,未必是真不信任他,怕是觉得,赵公公掌权太久,皇城司姓了赵,才会想平衡一下,默许了马顺德搞事,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忌惮。”
“否则,赵公公再位高权重,也只是太监,并不是文官武将,说到底,只是皇帝的家奴,皇上想如何处置不成?不必非要证据才成。”
“现在既留着,就说明还有信任,只是想分分权,搞下平衡。”
“现在我救了方真,方真本和赵公公亲近,已使赵公公有嫌疑,皇上怕会默许进一步打压,但我要是进一步拉拢赵公公,就中了敌人的奸计。”
“赵公公也许会死,我也许会和鲁王一样。”
苏子籍的脸上浮现出冷笑,沉声:“现在我们代王府冷眼旁观,不伸援手,那就仅仅是我和方真的个人情谊,赵公公不会死,只会处境艰难些,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