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消我大郑万年之患。”
见大王的态度,马友良也露出欢喜,立刻说:“大王,你终于悟了,别看大王是亲王之尊,可苦心经营十数年,能用的人,怕不及五十。”
“这就是体制,这就是名分。”
“唯有引进外力,才可破局,那来使已经在府里,乃是个商人,假称有事来求您,所以微臣就暂时让他跟着过来了。”
“外人便是知道,见只是一个商人,也不会起疑!”
这就是为了防着皇帝安插在蜀王府的人了。
蜀王一听人就在外面,越发满意:“让他进来!”
马友良立刻出去叫人来,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还算儒雅和气的商人就跟着马友良进来。
一打照面,蜀王就在心里有些鄙夷。
这的确是个商人,无论是容貌、气度还是穿着,都能看出,的确是惯行商贾之事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竟是前朝余孽的使者?
“外臣刘达乃拜见大王。”
此人进来后,就自报家门,说完就朝着蜀王深深拜见。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区区一商贾,辄敢放肆狂吠,竟敢自称外臣?”蜀王突勃然变色,“砰”一声重重击案。
虽蜀王现在在争嫡上落败,可到底是皇子,更是亲王,执掌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当沉下脸时,自有肃杀威仪。
可刘达乃虽深深拜见,礼仪到位,脸上却并无畏惧,听闻了一哂,能看得出,这无畏惧之色,并不是装出来,更非硬撑,是真不怕。
蜀王本来的鄙夷,在看到来使这样的态度下,倒消散不少,商人固然低贱,但一个不怕死的商人,倒有些意思,就问:“怎么,就不怕本王,将你拿下,送去刑部,千刀万剐?”
刘达乃可是前朝余孽,虽不是首脑,但能被派来当使者,应该是知道一些事的。
这样的人若是落到父皇的手里,为了撬开他的嘴,怕是无数酷刑都要轮番上了。
而对待前朝余孽,扒皮、凌迟,这样刑罚都不稀奇。
死或不是十分可怕,这样惨烈的死,刘达乃就一点都不怕,有信心熬过去?
而且,就算是落到蜀王手里,不将其送上去,直接杀了,不就等于枉送了性命?
就算是真不惧死,也不会愿意就这么死了吧?
蝼蚁且偷生,何况人乎?
“大王,小人的先人,其实是魏之皇城司的百户,熟知内情,天下岂有能熬刑之人?都是传唱罢了,可所谓无知者无惧。”
“可小人深知内情,当然怕,也熬不了刑。”
刘达乃笑了笑,目光一闪,说着:“因此小人前来,已在牙齿里镶了毒药,只要咬碎,立刻毒发。”
“小人怕这还不保险,说不定按住小人,把牙齿拔了,又在来前就服了毒,无论是小人被拿下,还是扣留,没有回去服下解药,不消一日,就会毒发身亡。”
“只熬一天,小人还是熬的住,如此,自然万无一失了。”
刘达乃自承熬不住刑,却让蜀王暗叹,生出一丝恐惧,前魏虽亡,可德未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