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与悌儿有缘,自心内将悌儿视若己出。”
垂首望着元悌,边逗弄,李氏边继续道:“陛下这许多皇子之中,属悌儿这相貌最似陛下。”
郑氏闻李氏如此夸赞,心内亦是得意,于是笑盈盈道:“妾亦是瞧着悌儿与陛下相似呢!愿佛菩萨保佑,令悌儿长大能如陛下一般威武。”
李氏笑道:“这几日吾还与陛下提及悌儿,陛下亦是欢喜的紧。今日若陛下仍来探吾,你便再将子悌带来,亦可令他们父子多分亲近。”
后宫妇人又岂能不盼得见圣颜,郑氏闻李氏之言心内自是感激,于是急忙谢道:“妾代悌儿谢过夫人成全之情。”
李氏将子悌交于乳母,轻拉郑氏一同坐于席塌之上,方开口道:“吾虽有心成全,却亦不知陛下今日会否再至吾寝殿。”
郑氏笑道:“如今陛下眼中只有夫人,日日与您相伴,岂有不至之理?”
李氏并不接郑氏之言,只抬眼望着环丹,道:“襁褓之婴当需多见暖阳,今日春光甚好,你便随乳母一道抱悌儿至院内走走。”
环丹当下会意,便领了元悌乳母一同离去。
待环丹等离去,李氏才摇了摇头,道:“陛下后宫人众,上有皇后与昭仪,下有众多姊妹,吾岂能独占君心?吾非贪心之人,亦知需雨露均沾方可令宫内众人相安,只吾人微言轻,又怎敢行规劝陛下之言。”
自禾入了邺城宫,皇帝除去年节宿于皇后寝宫,平日里便是三夫人亦是难承雷霆之露,又何况郑氏等嫔妾。此时李氏如此一言,便激起其心内怨气。
郑氏恨恨道:“妾道句逾矩之言,皇后贪私,昭仪媚君,阖宫众人只夫人您通情达理,所思所虑皆为众姊妹计。”
瞧了一眼李氏,见其并无斥责之意,郑氏心内自不再惧,于是道:“如今皇后待夫人行陷害之举,您便该借了此机,取其而代之。”
李氏细瞧郑氏神情,知其定是因妒生恨,心内暗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吾非争强好胜之人,入宫这许多年从未有非分之想。如今咱们宫里有了悌儿,吾求的便只是悌儿日后有个好前程,这鸾位于吾,又有何意?”
郑氏这些年随李氏一宫而居,平日里受其恩惠,此时又闻其口口声声为子悌计长远,心内更是感念其恩德。
郑氏望着李氏,道:“夫人贤德,若您得以晋位中宫,阖宫姊妹方有出头之日。若夫人不弃,妾愿追随夫人,助夫人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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