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女,见多识广。吾今日以这春兰入茶,不想郑阿妹一品便知。”
复又为郑氏添了半勺茶,李氏做不经意道:“怎得这两日不见荞儿,不如唤了其一道来品茶。”
郑氏闻言,忙道:“平日里只荞儿最喜往夫人殿内来,只今日不知怎的,妾方才邀其与妾同往夫人处,荞儿却道头痛,欲留于房内小憩。”
李氏心内一怔,故作关切道:“哦?荞儿可是哪里不适,可需吾着乔太医为其问诊?”
郑氏含笑道:“劳夫人挂心,荞儿年轻,许小憩片刻便好。”
李氏微微颔首,道:“三日后阖宫便要启程往洛阳,路途遥远,你需叮嘱荞儿,务必小心身子。”
郑氏见李氏如此关切郑荞,便道:“荞儿有夫人如此怜爱亦是修来之福!”
李氏只淡淡一笑,道:“这荞儿与吾有缘,日后其做了太子之妇,那便是皇族女眷,与你我更是亲上加亲,吾岂有不欢喜之理?”
郑氏听罢李氏之言,道:“昨日荞儿自御花园归来,便一副黯然之色,妾还心内觉奇。此时夫人您言及荞儿将为太子之妇,妾思忖着,荞儿定是因即将入太子府,心内忧惧所致。”
李氏闻郑氏之言,便知郑荞并未将其所闻告知郑氏,方觉安下心来。
呷了一口茶,李氏道:“荞儿到底年轻,如今要与那鲁郡刘长文之女同为太子开房之人,亦是为难于其了。”
人心本不足,郑氏又岂甘心郑荞只为右孺子。听罢李氏之言,郑氏道:“那日闻夫人言及陛下欲为太子择孺子,妾只一心欲为家族搏一份荣耀,亦是不及细思量,便将荞儿接入宫中。这太子开房之人,若来日为太子诞下长子,岂不命不保矣!莫说荞儿忧惧,便是妾,想来亦是担忧十分!”
李氏闻郑氏言语,便知其定是心有它念,忽地计上心来,于是佯作心疼道:“是吾之过,若非吾无心将太子择孺子之讯道于你知,那荞儿自无需有此忧虑了。”
郑氏此时方觉自己食言,急忙忙道:“是妾求夫人相助,又岂可怨夫人?”
李氏只淡淡一笑道:“那刘氏为袁夫人外女,一应事宜自是听袁夫人安排。然袁夫人平日里依附于皇后,如今皇后被陛下禁足,失了治宫之权,那袁夫人便不足为惧。吾与郑阿妹同心协力,自有万全之策,可保荞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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