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立即道:“侯爷是怀疑我的身份,也难怪,如果有人来这样向我认亲,只怕已经被我丢出去了,没想到侯爷还与我说了这么久的话。”
安义侯愈发觉得崔颢这话奇怪。
崔颢又摸了摸头:“就算侯爷觉得我是骗子,那也没有错。
我是庶子,又曾被拐走,一直没能再认祖归宗。”
崔颢说完这话,安义侯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不过……你说被拐走可有凭证?”
“就是没有,”崔颢尴尬地一笑,“如果有了,郑家就不会觉得我是无赖、骗子,生我的姨娘已经过世了,父……郑大老爷也久病在床,我离开家太久,郑家上下已经没人能认出我的模样,除非我能找到当年拐走我的人伢子,我是曾找到过那人的消息,只不过他作恶多端已经受到报应,人早就被朝廷抓到正法了。”
安义侯道:“这么说,已经没有人能够为你作证,你被拐走时多大?何以认定自己就是郑家人。”
崔颢笑道:“我被拐走之后,人伢子将我卖给一家做下人,那家院子外有棵桂花树,每次思念姨娘和家中时,我都会去那树下哭,因为姨娘院子里也种着桂花树,姨娘的名字就叫桂娘。”
徐清欢看着崔颢,如果他真的是郑家人,为何前世直到死也没有透露出这话。
徐清欢仔细思量前世的过往,就在崔颢被抓之后,她的婶婶郑大太太来京中也提及了这桩案子。
后来她与李煦成亲,郑家人曾前来恭贺,前世郑家与李家关系不错,特别是李煦做了卫所指挥使之后,郑家前来投奔,郑大太太女儿郑姝还嫁给了李家子弟。
她也听说郑大老爷曾有一庶子,不过已经夭折了。
安义侯沉默片刻道:“等我伤好之后,就去郑家打听打听,若你说的都是实情,也许还能找到办法解决此事。”
崔颢眼睛一亮,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平静:“那也需要真凭实据,恐怕侯爷去问也是为难,我追查那些人伢子到常州来,听说有个吴大娘甚为通晓人伢之事,我就追查到了吴家,到了之后才知道吴大娘已经被衙门捉拿归案,坊间都说是位徐大小姐将人带走的,我仔细查问原来那位徐大小姐就是……安义侯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