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看兰姨拖地,已经看了十分钟了。
自从兰姨被展拓带来帝都,进了宋家之后,母亲明心就彻底解放,将所有家务都交给兰姨,放飞自我去过老年大学读书了。
宋星敢把所有家交给兰姨,因为展拓早将兰姨查了个清楚。
兰姨年轻时在苏北务农,后来去了浦江一户人家做保姆,再后来跟着这户人家进京。在帝都结婚生孩子,帝都大火后大概是因为吓着了,又回了华东,一直做着清洁打扫的工作。
最让展拓佩服的是,兰姨虽然生活拮据,但前几年捡了一个老板装着两百万现金的皮箱,她在原地站了大半天将皮箱还给了老板,那位老板激动之余想要给兰姨报酬,她却婉拒了。
她说应该应分的事,为什么要报酬。为这事儿,兰姨上了浦江晚报。
宋星心生敬佩,要是娱乐圈里的人都这么清心寡欲,她得少费多少心。
宋星给兰姨每月五千块工资,兰姨开始推说不要,宋星笑着让她收下,就当是给裴洛另外做饭的报酬。
因为有这么一个稳妥的人在宋家,明心更加放心。想着沈家只有杜筝一个人在住,干脆收拾了行李去四合院。
宋星工作和学业双缠身,无法去陪两位母亲,只得把所有代言商送来的保养品、化妆品每样包了两份让母亲送过去,又专门上网拍了两个足疗仪和人体力学椅送到四合院。
这一世事业有了起色,到底没让四位老人失望,可宋星仍旧闷闷不乐。
窗外飘了细雪,宋星看完地就去看那细雪簌簌落入小区内的广场上,耳机里还在听《雪月》
倒是很应景,可是她还是提不起感情去唱。
自己不也是个艺人么,为什么这么不专业?
兰姨说屋里太热太干,对宋星的皮肤都不好,让宋星披着睡袍去飘窗上坐会儿。
兰姨提着拖布进了房间。
宋星前世算是贤妻,即便西山大宅里有帮佣,她还是事事亲力亲为,但现在看来,并没有兰姨做得出色。
她将拖布拧得干湿恰到好处,直到拧出清水又滴入几滴代言商家送来试用的玫瑰精油。
兰姨将整个卧室拖完后,地板上不仅充满光泽,还被地热蒸发出淡淡的玫瑰清香。
宋星心情好了点。
兰姨一早就看出宋星有心事。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为情所困。
手机震了一个小时,宋星用拖布想也知道是时钦在qq上发字骂她,干脆找来一个ipad听歌,反复琢磨如何在歌里输出情感。
完全没注意到,对面顶层豪宅内有人跳脚。
时钦一边指挥银叔发qq讯息,一边询问聂茴宋星的动作。
可怜银叔一把年纪,对着老花镜用自己的老人机登录时钦的qq,而聂茴则把望远镜对准了宋星卧室的飘窗,腹诽道:
“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不偷窥她卧室,让我偷窥难道很光彩?”
可是自从从辰国回来,narsus给了时钦绝对的自由,连工资都是由时钦在开,她心里再有气也不敢表达。
时钦一边给后援会的大粉丝们写贺年卡,一边听着聂茴汇报。
“宋星在听歌。”
时钦头也没抬,脸臭得不行。
“听歌为什么不回我qq,银叔你继续敲字,就说我不知道左愿这个大白痴安排我和隋楚楚合唱。”
聂茴叹声气:“人家用的ipad听歌,手机放在一边,大概是静音了。”
时钦把笔一甩:
“敢静音!宋星是不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聂茴和银叔心里吐槽。
宋星人气如日中天,说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