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撺掇着过来了。
很明显,不是二婶叫的,就是四婶。
东姝坐在炕边上分析了一会儿,觉得是四婶叫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老太太嘛,老大没了,这一家子女娃,重男轻女的郝老太肯定不能愿意要,也不会管。
船肯定还得握在老郝家人手里。
四叔没船,还在给人干船员呢。
四婶这个人,是个笑面虎,看着说话柔,其实一肚子坏水。
这个时候,她看似是在跟二婶吵架。
其实就是在以自己的柔弱,衬托出二婶的粗鲁还有不讲道理。
然后自己家这船归谁,最后还用说吗?
四叔一家表现的最好,那这船还能给别人家吗?
老三家不会要,人家有正经工作呢。
老二家有船,老四又是郝老太偏疼的小儿子。
四婶打了一手好算盘。
所以,郝老太是谁叫来的,东姝差不多可以猜测出来了。
猜测出来没用啊。
如今需要想的还是,怎么样把二叔和四叔一家打发走。
给船是不可能给船。
先不说,原主的妹妹还在上学,母亲性子柔软,虽然能吃苦干活,但是没个手艺,就是海边干点零工,回家种点地,还真不太容易供着妹妹上学,还有一家的家用。
再者,自己父亲辛苦挣来的船,凭什么要给不安好心的二叔或是四叔一家呢?
就算是郝老太出面也不行。
实在不行还有继承法呢。
就算是真的走法律途径继承,那也是配偶第一继承权,子弟父母第二,然后是兄弟姐妹。
“老大家的,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丫头,这船肯定是养不了,给老四家的,然后让老四家的补点钱给你,以后带着钱回家种地生活,平安都19了,该准备着工作还是嫁人,早做安排,那么大个姑娘,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吃住吧。盼盼的话,初中念完了,也别念了,城里不是有服装厂吗?一个月干好了,还有400多块钱呢,一个女娃娃上学有什么用。”堂屋里,吵了半天之后,郝老太似乎准备一锤定音了。
一听郝老太这样说,之前温柔的女声,马上笑着开口:“大嫂你放心,我虽然现在手里没钱,但是如今还是春日,待到秋天赚到钱了,铁定是要给你的,咱们先欠着,都是一家人,左右不会差了事儿,还有妈在呢。”
四婶这个人就是嘴好会说,一般情况下这样说了,这个债,就成了死债,以后想要?
根本不存在的。
东姝还是那句话,如果一家人相亲相爱,便是穷点,但是人不坏,东姝也愿意帮扶。
说到底,都姓郝,一家人,真没必要弄的跟仇人似的。
可是四婶和二婶这吃相,真的是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