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过脑子。”他端着架子,勾起一抹诡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夜观天象,找一个能把你们全都坑杀在这里的办法?我可是魔教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顾非敌失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宿殃被这人的反应弄得不尴不尬,极为不爽。他盯着人看了半晌,提剑道:“你知道我是谁,可你还披着马甲,不公平。我今天倒偏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已经运起惜花步,一个腾跃从巨石上跳下,剑锋直逼那人蒙脸的绸巾,势要把这人的真面目给挑出来!
顾非敌架剑格挡,问:“我并未穿马甲,这是魔教黑话?”
宿殃:……
宿殃更怒,手上招式又凌厉了几分,丝毫没有留情面的意思。
“说什么魔教、正道,我看你们中原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宿殃借着醉意,罗里吧嗦,“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什么恩怨情仇的,说白了不就是一群不被承认的武装分子?自己还分起黑道白道来了,笑死个人!”
顾非敌隐在绸巾下的眉梢一挑,眼中尽是惊讶。
他倾身勉强躲过宿殃角度刁钻的剑尖,面上绸巾被划了一道口子。
宿殃冷哼,挥剑上前,继续念叨:“今天明明是那群人先动的手,我看他们也不是好人!”
顾非敌挡下攻击,道:“乌家寨的确不是良善之辈,为患多年,朝廷也早想除掉他们。”
宿殃一愣,再次进攻,怒道:“你们中原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没处理好呢,还有功夫来挑衅我们魔教?!”
顾非敌退避,笑道:“说的也是。”
宿殃心里本就有些憋闷,如今听到人这样调笑,更是一股没来由的委屈愤怒,抡起细剑,毫无章法地往人身上砍,权当发泄。
“我就是魔教又怎样!”
“是我下令的又怎么样!”
“杀了人又怎么样!”
“反正我们是魔教!”
“就算我不杀人,白道也要杀我们的!”
宿殃仗着眼前这人只是个炮灰配角,不会影响剧情走向,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那人默默将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全部挡下,一言不发。
末了,宿殃重重一剑向那蒙面人砍过去,心想:丢人丢够了,最后一剑,砍不砍得到人都算球,该收拾收拾回营地去了。
然而他毕竟喝了酒,动作有些迟滞,对方轻巧躲过他的攻击。他不但没砍到人,剑锋还劈进树干,卡在里面半天拔不出来。
顾非敌从背后搭住宿殃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喝醉了,回去吧。”
一声叹息近在耳畔,宿殃头皮都要炸了!
他下意识放开被卡住的剑,运起内力,回身就是一抓。
柔软的绸巾被他一把拽掉,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宿殃盯着顾非敌看了半晌。
他松开手,一拍脑门,痛苦道:“呃,我果然喝醉了!怎么又梦到这家伙!”
顾非敌诧异:“又?”
宿殃嘟囔:“吃什么了,长这么快,都和我一样高了。”
说着,还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又道:“脸长得也没以前那么软萌……”
“软什么?”顾非敌不解。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用力眨了眨,最后闭上眼摇了摇头。
再睁开眼时,他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醉酒睡着,而眼前这人也不是什么梦。
弄明白情况,想起自己刚才那一顿骚操作,宿殃立刻黑了脸。
他努力重新端起魔教圣子的架子,先声夺人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顾非敌退开半步,抱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