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言的家人,尤其是他拥有周氏一部分股份的强势的母亲,最开始是都不在意陶安的存在的,他们认为周梓言只是玩个小明星,算不上什么。
后来等陶安功成名就,潜移默化地融入周家,再加上还带着周梓言的亲生儿子,周家人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下来。
现在楚云声就是非常阴险地提前把这件事捅给了周家人,还附带一个周梓言和陶安的国外结婚证,来表明这并不是什么随便玩玩。
内忧和外患,家庭和事业,楚云声都给周梓言和陶安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是有一些看起来固执奇怪的原则,不会送陶安和那个孩子去研究所,但对付他们,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他的手段一定正规合法,绝对符合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
去浴室冲了个澡,楚云声出来就看到套房的小厨房里放着一杯已经凉掉的牛奶,和一份晚餐。
估计是昨晚殷铮看他在忙,就没有叫他。
喝掉那杯牛奶,楚云声又叫了新的早餐,然后轻轻打开门,走进了卧室。
殷铮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墨蓝色的窗帘将清晨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室内昏暗,空调静音吹着冷气,他一条修长的小腿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脑袋埋在枕头上,睡得很沉。
楚云声走过去,握起那截细瘦白皙的脚踝,正要把它塞进被子里,殷铮却忽然蜷缩了下脚趾,脚丫子娇气地轻轻一蹬,一脚踩在了楚云声的腿间。
“……楚哥?”
殷铮毫无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
楚云声深黑的眼瞳在他脸上凝了一秒,松开他的脚:“起来吃饭,吃完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嗯。”
殷铮揉揉眼睛爬起来,去洗漱,楚云声到外面开门接了餐。
刚在餐桌上摆好早餐,楚云声就看见殷铮带着一身清凉的薄荷味靠过来:“楚哥,我刷牙了……可以有个早安吻吗?”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含着一片清晨的雾气与朝光,眼底那些阴霾与暗色都像晒在阳光下的雪一样,缓慢地化开了。
只剩下宝石一样的剔透,熠熠生辉。
“我昨天说的话不是口误。”
楚云声看了他一眼,“我不希望你原谅我。不要屈从于一时的感动和欲望,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原谅与动容的。你可以慢慢想清楚,我会等你很久。”
殷铮一怔。
楚云声偏头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短暂的轻柔的吻。
殷铮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坐下,像往常在家里在剧组一样,开始吃饭,平淡如常。只是彼此之间的氛围,却仿佛比之前多了什么。
这边楚云声暂时请假,陪着殷铮养伤,而另一边的国内,天刚一亮,就闹得沸反盈天了。
“新晋流量陶安金主另有其人,周氏总裁曾多次留宿陶安住所!”
“楚云声工作室发律师函,称殷铮被陷害,证据齐全,要将当红小生陶安告上法庭!”
“殷铮经纪人及陶安家人出面,称殷铮对陶安举止正常,不存在性骚扰!”
“陶安背主弃义,反咬一口,只为上位?”
网上闹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周梓言没想到楚云声会这么雷厉风行,直接和他撕破脸皮开战。
但他此时并不知道周氏即将天凉周破,所以还是底气十足,安排人下去压下新闻。
陶安坐在他旁边,看到了网上的证据,有许多人出来作证,也有殷铮和陶安平时私底下的接触照片和视频,都和那些拿来污蔑殷铮的照片的同样场景,不同角度,这样拿出来一对比,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之前那些照片是借位碰瓷。
陶安心里一阵慌乱,他分明记得那些照片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