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冷哼一声:“还嘴硬?”
“啊哈哈哈哈——”
蒋天遥在床上挣扎,拖鞋都被蹬掉了,“啪踏”两声砸在地板上。小黑背在不远处警觉地竖起耳朵,对两位主人此时的姿势与体位产生了一丝困惑。
“艾玛,别挠了——”蒋天遥笑得腹肌抽筋,几乎都快喘不上气来。
“我,我,我——”他大口喘着粗气,“我错了——”
谢昭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叫我什么?”
蒋天遥一手勾住谢昭脖子,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将自己侧脸紧紧埋进了对方结实的前胸。
等两人气息都平复了一点,蒋天遥突然收紧双臂,用脸蹭了蹭谢昭,又软又甜地喊了一声——
哥哥。
撒娇似的,鼻息间满是依赖。
简简单单两个字,在谢昭心里勾起一串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波一波地汇聚成海。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不把人给推开,真的要完蛋。
可是,在那一瞬间,难以解释的情绪冲破理智堡垒,谢昭说什么也不舍得把这只热烘烘的人形犬从怀里赶走。半晌,他伸手捏了捏蒋天遥的鼻尖,轻声骂了一句:“小混蛋。”
......
蒋天遥自从跟了谢昭的项目之后,就得每天去恒昌广场的办公室打卡上班。他,王舜还有另外一个商赛获奖的同学没有工位,暂时和GxBio其他实习生一起,共享一间小会议室的大白桌。
所以,“大白桌”在公司里,指的就是“小朋友办公室”。
大白桌的位置特别不好,进进出出的人都会路过,谁都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人在干嘛,摸鱼很容易被抓。更糟糕的是,蒋天遥穿衣服素来闲散惯了,奈何行政主管就爱着装抽查,被抓到一次还要扣工资,吓得蒋天遥天天西装领带不敢少,衣服裤子都需要熨得没有一丝皱褶。
蒋天遥觉得在GxBio上班,简直令人痛不欲生,对比之下,在非洲吃压缩饼干的日子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
那天,蒋天遥和王舜从楼下拿了外卖,回来就迎面撞上步步生风的谢老板。两人连忙往边上一缩,乖巧让路。
蒋天遥眼看着前几天还把自己搂在怀里逼他喊哥哥的谢某人,这会儿被秘书以及几个下属前簇后拥,从他身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他。
蒋天遥在心底恨恨地翻了一个白眼——
大屁|眼子。装。丫特么就会装!
等大老板走出了门,王舜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天遥,听说昭总是你师兄啊?”
蒋天遥斟酌了一小会儿,最后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燕大跟过同一个科研导师。”
王舜顿时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对蒋天遥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但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谢昭的事。
其实蒋天遥什么都不想说,但“同门师兄弟”这事儿是他哥自己当众坦言的。两人的确曾在同一个实验室做过科研,还有过一起co-author的论文。若真有人查起来,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一层关系,倒的确没什么好掖着藏着。
但其他的,就是蒋天遥自己的小秘密了。
他既不想和人多说,也不想撒谎,便只是技巧性地说了部分实话:“当时我才刚大一,昭总有个实验,我就帮人喂喂老鼠养养细胞,最多跑了几次PCR。”
果然,王舜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GxBio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实习生必须到得比谁都早,走得比谁都晚,要不然就会有人在背后给你穿小鞋。
蒋天遥对这种毫无意义的表面工程嗤之以鼻。如果没有工作的话,晚上他就会带着一群无所事事的实习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