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前的病人本身。自己和自己进行对比,最终临床结果只有0或者1。你之前写过cox模型的代码吗?用R语言。”
果不其然,许言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样,这个模型到时候我们会用到。我先给你一份我以前写过的码,你自己熟悉一下,有问题就来问我。然后我会给你布置一个小练习,你用一个不同的数据库,自己跑一下模型,可以吗?”
许言忙不迭地点头,同时不解地问:“我自己找数据库吗?”
“我手上一时没有。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再来和我说吧?”蒋天故作随意地说道,“反正,所有是crossover design的都可以。你要是不确定数据库的类型,可以问一下我。”
许言是真的一点都不防着蒋天遥。
他当时毕业论文用的就是龙昌内部的临床数据,所以许言的电脑有权限登陆公司存数据的加密服务器。龙昌内部有他们每一款药物的数据公示——全是“只读”模式的数据,不可以修改——以方便大家日后查阅。
虽说这些数据属于保密信息,但许言想,受试者都隐藏了真实身份,屏幕里显示的只是一个个单纯的数据点,不存在泄露信息一说。更何况,他只是拿来自己做练习,也就没有在意。
只是在他登录龙昌临床数据服务器的时候,蒋天遥又有心记下了服务器密钥。虽说他斗法斗不过谢昭那样的老狐狸吧,但忽悠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弟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蒋天遥想找个机会,偷偷登一下许言电脑。但小屁孩工作竟然还挺认真,基本都在屏幕前埋头苦干,没让他图谋不轨的小上司找到机会。
话说回来,许言也就只比GxBio那群实习生小了几岁,很快就被蒋天遥带着,和大伙儿们打成一片。眼看着年底春节假期在即,缅甸的项目也临近启动,等明年再上班的时候,蒋天遥人就在缅甸了。
大白桌的小伙伴们说大家一起喝一杯吧,就当新年庆祝,也与同事告个别。蒋天遥就自然顺理成章地喊上了许言。
许言不太能喝酒。
这点蒋天遥是早知道的。因为当时,他第一次在创投会上见许言,沈鑫海没带小孩儿一起去会所,正是因为他酒量太差。
然而,年轻人疯玩起来,哪还顾得上这么多?
大家都喜欢捉弄新人。在场除了许言,其他人都被灌过了。蒋天遥就假装毫不知情地看着大家轮番围攻许言,果不其然,小孩儿没几杯就被人放倒了,醉得不省人事。
终于,蒋天遥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在许言醉倒在沙发上之后,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哎,要不我先送人回去吧?”
大伙儿们当然不依。
王舜说我们今晚就是来送你的,你怎么能先走。
蒋天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满眼神情真挚:“不行,许言是我带出来的。他现在醉得这么厉害,我当然要负责把他送回去了!哪像你们,灌起人来疯了似的!”
一席话,正直得他都快把自己给感动了。
然而大家并不买账。
蒋天遥只好狐假虎威地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万一被沈总知道怎么办?”
提到沈总,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发怵,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两人走了。
就这样,蒋天遥架起烂醉如泥的许言,钻进一辆不起眼的网约车:“走吧。”
谢昭带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嘴角微微一勾。
然后,他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城市兜圈。
蒋天遥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伸手轻轻戳了戳许言的脸,对方嘴里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然后脑袋一垂,又毫无反应了。
蒋天遥这才长出一口气:“卧槽,谢天谢地,小屁孩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