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总共有多少?”
“回禀千岁爷,不算臣在淮安的产业,单是在江南这里,就有田产3000亩,宅院七座,现银53万两......”
“那么多银子?”朱慈烺有些讶异,“你怎么贪来的?”
“罪臣吞了20万准备解库的税银,另外还吃空额、扣军饷贪了20多万,其余则是利用漕船贩私所得......”
“什么?吃空额、扣军饷能有那么多?运粮军有这么大的油水?”
“运粮军当然没有那么多了......臣,臣还受逆贼徐弘基之命,督率整顿南京京营,顺便就捞了一点......”
“啥?你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造反了,还不忘贪污啊?”朱慈烺正有点无语了,摇摇头就查看起了朱国弼的家产清单,而清单上的第一个资产就把堂堂朱大太子给弄糊涂了。
“寇氏白门是什么?是房产吗?”
“不是房产,是,是......”朱国弼红着脸,低着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儿。
“是个女人!”一旁的郑森替他回答了,“就是秦淮八艳之中的寇白门。”
“哦......”朱慈烺点点头,“那就留着赏人吧。”
他对秦淮八艳并没太大的兴趣,之前抢吴三妹的时候就忽视了陈圆圆,后来从大沽口南下的时候还见过顾横波,在钱谦益那里又见了柳如是。
这三位都是八艳之中的大牌,名头比寇白门响亮多了,不过在朱慈烺看来也就这么回事儿了。看脸不如费珍娥,比身段不如吴三妹,比端庄不如宁香玉。
“师弟殿下,”郑森低声对朱慈烺道,“这女人名满金陵,可不能随便赏人......”
朱慈烺笑吟吟打量着郑森,“师兄,是不是你想要啊?”
“不是,不是......”郑森连连摇头,“师弟殿下,我,我可没想过。”
“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置?公开拍卖?”
郑森连忙摇头:“可不能拍卖了......师弟殿下,您如果想和东林才俊打成一片,就得有座桥,这个寇白门就是替您联络东林才俊的桥。”
“哦,交际花,会所......”朱太子点点头,然后说出两个郑森听不大懂的词儿,“行,你看着办吧。”
听朱慈烺和郑森轻描淡写说着寇白门,朱国弼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那可是他眼中的“女神”,就这么献出去了,人家还不当回事儿!
“朱国弼,”朱慈烺这个时候已经把语气放沉了,“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罪臣想活......”朱国弼听到这话,心中就一阵大喜。
“那你是阉党头目吗?”
什么?阉党头目?
朱国弼一愣,他是魏忠贤的对头啊!还因为亲近东林党反对魏忠贤被夺过爵,在崇祯上台后才得到重用。
这怎么就成了阉党?还是头目......
“罪臣,罪臣......”他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朱纯臣,看见朱纯臣在点头,于是就咬着牙道,“罪臣是阉党的头目!”
“那么魏忠贤为什么要夺你的爵?”
为什么呀?
朱国弼心说:得编了......
“因为,因为魏忠贤想让罪臣混入东林党内部!”
有前途啊!朱慈烺连连点头,笑着道:“没错,没错,你一定就是混入东林内部的奸细!你说,你混入东林内部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
朱国弼使劲儿想了想,道:“罪臣是为了替魏忠贤打听东林党的内情......”
“就这些?”朱慈烺脸色已经放沉了。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