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可算是挖了地主阶级的根,而且还挖了大半年,现在还没完呢!
所以朱慈烺的头还有的好疼呢!
南京皇城,黄江和苏生这两个大皇商这个时候也在向朱慈烺报告东南各处粮食紧张的事儿。
“千岁爷,即便有一些湖广米运到,也平抑不了东南各大城镇的米价,市面上的糙米,普遍已经涨到四到五两银子一石了,而且还在继续看涨!”
“千岁爷,真是没有办法了......没有米啊!江南每年从湖广输入的白米不下两千万石,去年冬天到现在,怕是一千万石都没有。”
“是啊,是啊!今年肯定指望不了湖广米了!明年会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太多了。因为今年的春耕已经误了,秋收一定不如去岁。而且小农卖米的意愿不如士绅地主......”
朱慈烺听了这话有点不明白,“怎么说来着?为什么小农卖米的意愿不如士绅?”
苏生绰号苏老米,家里原就是粮商,对这事儿再熟悉不过了。
他说:“小农种米,那是粒粒皆辛苦,士绅收租不过扒拉一下算盘珠子,两者怎能等同?而且士绅花钱的地方多,需要卖米换钱。小农节省,一个大子儿恨不得砸成几瓣儿花,所以他们宁愿把米存着。
另外,士绅家里面都存够粮食了,不怕饥荒,小农不一样,他们以往都要寅吃卯粮,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余粮,当然要存一点了。人之常情,咱们能怎么办?”
是啊,能怎么办?总不能派兵去抢粮吧?这可是官逼民反......
能怎么办?
朱慈烺想着也头疼啊!
看着两个皇商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朱慈烺只能挥挥手,让他们且退了。
商人没办法,那就只能找官人了。
所以朱慈烺回南京的这些日子,连和崇祯皇帝商量内禅的心情都没了,天天就和两府大佬们一块儿商量办法。
只是这吃饭的问题太大,办法也不容易想啊!
......
“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时此刻,在秦淮河畔一所颇为雅致的小楼里面,正有一个把朱大太子看得穿穿的才子,在评论着朱大太子眼下遇到的麻烦。
这才子正是跟着朱慈烺一块儿返回的左班监察御史纪坤,他刚刚在南京城内买了个宅子,准备长住。今儿正好是乔迁之喜,所以就请了几个好友一起来吃酒。来的人有黄宗羲、王夫之、顾绛——都是很有思想的人物!
他们仨之所以凑一块儿,其实是朱慈烺的安排。他不希望这些人在几角旮旯眯着,麻烦太大。同时也不希望他们成为体制外的在野派——麻烦更大!
所以就给顾绛安排了南京的官职,而王夫之本是湖南人,在堵胤锡的幕府里谋了个差事,后来又被堵胤锡推荐给了左梦梅,当了楚王朱慈照的纪善。
朱慈烺在查看楚王府属官名录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人,于是就把他带来了南京,在来南京的路上王夫之又结交了黄宗羲和纪坤。
听纪坤这么评论,长得有点消瘦的王夫之捋着胡须,也叹了口气:“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太子做不到均天下,却摘了李自成均天下的果子,也算是聪明之主。”
顾绛闻言笑了起来:“均天下而已?真要那么容易,李自成就该坐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