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要么死,要么就要做天下至尊,”赵准说:“不过有四弟在,不管我结局如何,母后都是尊荣无限的太后。”
他说着便朝外头喊道:“来人呢。”
话音刚落,就见文良辰捧着一条带血的马鞭走了进来。
姚元英看向文良辰,又看向赵准。
“儿子孤注一掷,要做千古帝王,成败未知,却不能连累母后。母后随我在菊芋苦熬多年,儿子要为母后尽孝。”赵准说着便跪了下来,解开外衫,露出肩背。
姚元英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我对母后的孝心。”他转头对文良辰说:“打吧。”
文良辰跪地叩头,随即便拿起鞭子,朝赵准背上连抽三鞭。
姚元英说:“还不住手!”
“儿子今天鞭笞陈醉,母后大怒,鞭笞了儿子,母后仁爱,奈何儿子一意孤行,今后儿子所做一切,也与母后没有瓜葛,将来即便郁戎等人获胜取得天下,大概也不会为难母后。”
姚元英眼圈一红,说:“你要死了,母后怎么能独活。”
赵润立在殿外的冷风里,眼圈也是一红,转身朝外头走去。
郁家。
陈醉坐在床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秋华,有刀么?”
秋华说:“马上就要去见记者了,殿下要刀子做什么?”
“你去找郁铖,问他要一把。”
秋华出去,不一会却见郁铖进来了,说:“你要刀子做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手里却拿来他的一把军刀。
陈醉面色苍白,说:“给我。”
郁铖递给他。陈醉拿在手中,就朝外头走。
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他是郁戎等人手里的一件武器。言语不够有力量,他要给这些记者,给看到这些报道的人,更深刻的印象。
“先帝已经去世,我也不再是中宫皇后。此次从宫中搬出来,一是为新帝不容,二是告别过去,从今以后,我便不再是皇室中人,而是自由之身,玉簪州陈醉。今日众人见证,我愿割发明志。”
他说着便将长发收拢到胸前,拔出军刀,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照耀下,割去了皇后陈醉的标志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