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葳过来,他也没想过要见林歇。
谁知此刻不仅是见了,还说了比上回更加过分的话来。
此话一出,夏夙满肚子的毒液都开始蠢蠢欲动。
与北宁侯府的众人不合,算是林歇少有的心结了。
此刻被戳了痛处,林歇心底那一丝对君蕤的愧疚也如同被吹灭的烛火一般,化作一缕青烟袅袅飘散。
她轻声对君蕤道:“我确实不知,但若是我的母亲遇到了这种事,哪怕知道自己所求之人不可能答应自己的请求,我也会去试上一试,求上一求。”
夏夙早就等着怼君蕤了,此刻当然就接了一句:“就看世子爷舍不舍得下自己这张脸面了。”
君蕤冲着屏风后的两人:“我又没说我不去!”
说完君蕤转身就要走,却被夏衍一把拉住。
君蕤回头,语气依旧很不好:“干嘛!”
夏衍慢慢说道:“我曾外出游历过一段时间。”
君蕤一愣,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夏衍继续:“行军之时,偶尔也会乔装打扮,去寻当地的江湖人探听消息。因此结识了不少人,也知道不少事,通过伤口判断杀人武器与招式,我未必做不到。”
君蕤将信将疑:“当着?”
夏衍:“我也有办法,进入大理寺去勘察尸体,或者干脆些,让大理寺的人将尸体上那些伤口的调查结果拿来。”
君蕤慢慢放下那身仿佛要把人扎死的刺:“那……”
夏衍打断他:“和林姑娘道歉,我就帮你。”
听到这里,林歇和君蕤俱是一愣。
夏夙听出了夏衍是在替林歇出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世子刚刚的话确实不好听,若是真想让我堂兄帮你,你还是好好与林歇道歉比较好。”
君蕤咬牙,看着夏衍冷淡的表情和眼眸,挣扎片刻,终于还是转头对屋里的林歇道了歉。
林歇见君蕤低头,非但没有半点曾经做人姐姐该有的心疼,反而有些乐,忍着笑接受了君蕤的道歉。
在夏衍和君蕤准备离开时,林歇突然又说了句:“也带上我和夏夙吧。”
“什么?”夏夙诧异。
君蕤也皱起了眉头,眼底闪烁着明晃晃的拒绝,却没出声说什么。
林歇也并非贸然开口,她对夏夙说:“我的病已经好了,让我这样无所事事在院里待着,我反而提不起精神,不如出去走走。”
夏夙想想,觉得也是。
且这院子凄冷,她也不愿林歇在这里虚耗一天,就对夏衍说:“我也想去。”
夏衍转身,丢下一句:“快些。”就去了院里。
君蕤作为有求与人的那个,自然没有发言权,只能跟着夏衍从门口走开,等屋里的林歇换好衣服出来。
半夏见门口挡着的两人终于走开,这才跑进屋里:“姑娘,你真的要出门?”
“嗯。”林歇走到柜子边,凭着手感从里面摸出一身衣服来。
半夏把热茶端给夏夙,回头问林歇:“那我呢?”
林歇拿着衣服去到换衣的屏风后面:“三叶不在,你留着看家。”
“就我一个人啊。”半夏有些不情愿,她看向夏夙,想请这位替自己说说情。
夏夙接收到半夏可怜兮兮的目光,以为半夏是担心林歇一个人出门,便笑着:“我替你看着你家姑娘,放心吧。”
半夏叹气,知道自己是真的去不成了。
最后夏夙等人出了榕栖阁,穿过林子到了花园里,身边还带着一个林歇。
这般下来,他们去过榕栖阁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管事见到四人时显得非常紧张,之后没听他们说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