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双目收缩,何筝笨拙的挑逗他的唇舌,一股冲动过去,他缓缓放开,雪白秀美的脸庞带着胆怯和羞涩,眼神中更有害怕和畏惧。
方天灼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刮起风暴,脸色阴郁的仿佛狂风大作的沙漠,让人胆寒。
何筝蓦然跪了下去,眼睛凝望着刺金黑靴,瑟瑟发抖:“草民情难自禁……请,请陛下恕罪!”
“砰”的一阵巨响,方天灼豁然站起,一掌将桌子拍裂,他死死的望着脚下蝼蚁般的何筝。
简直,大胆!放肆!找死!!
方天灼胸口鼓涨,一句“拉出去斩了”死死卡在喉咙里。
整个披泽殿的宫人都跪在地上,脑袋伏地,抖若筛糠。
方天灼有若巨风一样跨了出去。
南门良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上的何筝,“你你你……”
居然没死!!
他迅速收回颤抖的手指,风一样的跟上方天灼,身后的小太监抖个不停,发音却很稳:“陛下回宫——”
披泽殿沉寂着,何筝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确认危机已过,摇摇摆摆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一道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刚进门的南门良手脚麻利的捡起来,轻声道:“陛下,何侍中求见。”
“让他滚。”
南门良不敢多说,转身刚要通报,方天灼忽然又道:“哪个何侍中?”
“何相国的嫡子,何锦华。”
“朕倒是忘了,他都升侍中了。”方天灼道:“是为何事?”
“说是想求个谕旨,瞧瞧兄长,顺便送了些筝公子在家用的衣裳物件。”
“让他回去等着。”
“是。”
方天灼随手拿起奏折,好巧不巧正是何锦华递上来的,于是一甩手又扔了出去。
何锦华的到来让他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起来,方天灼冷着脸,脑子里反复闪过何筝那张陡然贴近的脸和覆盖上来的软嫩的唇。
似乎又嗅到了他身上奇异的香味。
方天灼连续一周都没来找何筝,他病情渐渐好转的时候,披泽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锦华登门便躬身:“兄长。”
何锦华生的俊俏,天生长的讨喜,嘴角总是带着一些上扬的弧度,即便不笑,都好像在笑。
“你来干什么?”何筝在那儿坐着还是他亲哥,可一开口,恍惚像是变了个人。
何锦华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都下去,本官有些家事要告知兄长。”
何筝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朝里面走,何锦华急忙跟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筝儿,你在生我的气吗?”
何筝翻白眼:“你是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才懒得跟你生气。”
难怪很多看原著的都说何筝拿的是主角剧本却偏偏活成了炮灰,瞧这感情线安排的,亲弟弟都是他姘头。
何锦华将他扯过来:“此事是爹爹一意孤行,我也有阻止过,筝儿,你觉得我舍得将你送给那个暴君吗?”
他眉目隐含深情,眸子里带着痛楚,一脸“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何筝却无动于衷。老实说原著的何筝在孕期备受冷落的时候的确被他这狗模样骗到过,如果不是因为偷情加谋反,他也不会被方天灼活剖了。
何筝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就一阵愤怒,何锦华明知他已经是方天灼的人了还过来说这种话,本身就心怀不轨,想利用他,并浑然不在意正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请问,你有事吗?”何筝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如果没事的话,现在,请滚出去。”
何锦华苦笑:“你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