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老五是第一个注意到酒窖里奇怪声响的人, 他正好也是领队的那一个。
“嘘,听!”他一抬手拦下侦缉队员和一起来帮忙的水手, 示意所有人噤声。
黑暗深处, 传来低沉短促的喘息,和衣料摩挲的暧昧声响。
戈老五听了一会儿, 吹声口哨笑起来,“兄弟, 好福气啊, 哪儿来找来的婆娘, 叫得这么骚。”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 在空旷的酒窖四壁上来回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呀!”
衣物之间规律的摩擦声骤然停止, 一声惊喘传来, 转瞬没了踪影。
四下寂静,只能隐约听到压抑的喘息声。
戈老五笑得更起劲,“哈哈哈哈小骚货害羞了!敢跟人野战, 不敢让哥哥听听活春宫吗?再叫几声好听的, 哥哥晚上去疼你。”
酒窖的不知哪个角落, 男人的轻笑声传入戈老五耳朵, 随后, 戈老五听见了一击清脆的巴掌声,不算用力, 但很响, 像是拍在某个柔软的部位上, 接着又传来一声带着泣音的呻吟。
这下所有男人的火气都腾地一下冒起,戈老五不耐的咽了口唾沫,觉得内心深处一点欲望蠢蠢欲动,他啐了一声:“妈的,妖精!”
“都走了,把地方腾给这对野鸳鸯。操!”他骂骂咧咧的领着一群人出门,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侦缉队快速离开了,走在最后的水手还贴心的给酒窖内野合的二人关上了舱门。
李星澍来搂着安息的腰,看着把整张脸都埋进自己肩头的安息,他轻轻咬住安息的耳朵,含糊说道:“你听,他们在叫你小骚货。”
安息本来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要烤熟了,从脸到脖子到耳朵一片通红,现在被李星澍温热的吐息一刺激,下意识的全身用力,想要整个人都缩起来。
“噢。”李星澍浮夸的发出一声痛呼,“你夹得我好紧。”他说着指了指安息跨在他身侧的一双长腿。
为了配合演戏,安息浑身不舒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双长腿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不耐的磨蹭,动作暧昧又煽情。
安息同学,说做戏,就要做全套。
真的很认真呢!
李星澍低头轻笑。
他回忆起安息紧闭的双眼,绯红的脸颊,随着动作晃动的发丝,还有安息憋了很久才吐出口的,断断续续、夹杂着求饶与抽噎的呻吟。
这种时候不趁机干些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李星澍缓缓收紧了环抱安息的双手,怀中人仿佛受惊的羚羊猛地颤抖,向后躲闪,却被掐住腰无处可逃,只能匍匐在由一双有力的臂膀组成的囚笼之中。
一个又一个火热而湿润的吻落在发梢,安息突然觉得有些恐慌,这样的李星澍他从没见过,他不免感觉到一丝害怕。
不可以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他们只是为了在侦缉队面前演一场戏,现在侦缉队已经离开多时了!
安息努力克服羞耻感,从李星澍怀里钻出来,“他们走了!他们已经走了!”
“嗯?”李星澍发出一声带着不满的鼻音,隔着衣服亲吻安息的胸膛。
“好了,放开我!”安息用尽全力猛推,终于把自己从李星澍的怀抱中解救出来。
他急忙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尘土。迟疑了片刻,安息伸手向李星澍,想把他也拉起来。
但李星澍此刻却低垂着脑袋,像断了电似的,整个人蔫蔫的。
“喂,怎么了?”安息没好气的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怀念以前乖巧的你。”李星澍长叹一声,抬手去握安息的手。
安息却在他即将握住自己时猛地收手,“别怀念了,从实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