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吧!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听从医生的话乖乖出门投降。安息和李星澍快速行动起来,已经把房间摸了个遍,没有找到暗门或密道。
“下下之策。”李星澍说着,看向破碎的窗子。阳光从其中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闪耀的光斑。
安息则提议道:“要不要试试冲出去?”
他话音刚落,流星雨一样的子弹瞬间淹没了整间卧室。
乱枪齐发。
扫射之下,安息和李星澍只好狼狈的躲到书桌底下。
李星澍否定了安息的提议,“他们人太多,照脸冲太危险了。”接着他话音一转,“你相信我吗?”
“什么?”安息不明白这种时候李星澍问这话干嘛。
“相信我。”李星澍捧住安息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
接着,他掀起外套将安息裹入其中,一手搂紧安息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脸尽力贴近自己的胸膛。在安息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头,李星澍起身大步跑向窗口,完全无视身后暴雨一般的枪声轰鸣,纵身一跃。
阳光如同火舌一般舔舐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李星澍感到手背一阵灼烧的疼,手部神经反射性的猛烈颤抖,差点抱不住安息。
哗啦一声巨响。
海水的清凉抚慰了他。
等周延派人锤破大门,径直走到落地窗边,他眼中的海面蔚蓝如镜,平静无波。
……
安息被保护的很好,丝毫没有受到阳光的伤害。
当凉爽的海水将他拥入怀中,他的思绪也如大海般汹涌起伏,过往的记忆一浪接一浪打来。
他也曾和李星澍像这样相拥着坠落。
那是忙碌实习生活中的某一个休息日,一群正值青春,火气没处发的年轻人相约蹦极。
安息带好了全套装备,站在起点往下看。
夏天的山谷郁郁葱葱,山间小溪水流湍急,一只他看不清外貌的动物正在溪边饮水。
“在想什么?”恋人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安息转头,李星澍和他面对面捆在一起。彼此的胸膛相贴,可以感受到对方逐渐加速的心跳。
“在想,这里是极佳的埋骨地。”
李星澍听完失笑,拍拍安息的脑袋,“你努努力,早日证明自己是珍惜动物,说不定能入葬这片国家森林保护区。”
“我认真的。”安息抬头看他,一双眼睛在阳光下晶亮如星子,“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的绳子在途中断了,和你一起葬身于此,我也不会后悔。”
听他这样说,向来能言善辩的李星澍突然词穷,或许安息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确实是在向李星澍送来一份白首的邀请。
百年之后,合葬青山。
“傻瓜,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乌鸦嘴。”语中假意责备着,李星澍啄了安息一口。
“OK?”
“Yep.”
被工作人员狠狠一推,两人向着山谷直线坠落。
强烈的风撕扯得耳朵疼,安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颠倒而瑰丽的世界。天空碧蓝如洗,艳阳高照,一个海鸟从太阳面前飞掠,在安息眼底投下一闪而逝的阴影。
耳边,传来恋人的话语:“我们这样,像不像比翼双飞?”
……
哗啦一声巨响。
在清凉海水的刺激下,安息一下子睁开眼,猛然撞入另一双纯黑的眼瞳。
回忆撕扯着安息,他感觉胸腔中剧烈的情感和冲动汹涌而出,推搡着他,催促着他。
他想要干什么?
他不明白。
他、他……
他从李星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