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便偷偷出川,去了附近的剑川城买了些吃食,又玩了半日……”
桑落久已意识到,花别霜要说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便佯作不察,摆出兄长嗔怪贪玩小弟的表情,摸一摸他的发旋,及时地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果然,花别霜被兄长这样安抚过后,说话也不再犹犹豫豫:“大约一个多时辰前吧,我回了剑川,但我躲在剑川后的小树林里,没急着过桥——我出来前看过值录表,那个时段,负责守桥的是咱们飞花门弟子,我怕被他们撞见,回禀母亲,母亲又要说我玩物丧志、不够上进——结果,我瞧见小姨也在那片树林里,像是在等人……”
……小姨?
百胜门掌事祝明朝?
桑落久问:“她在等什么人,你可看到了?”
花别霜苦着脸摇摇头:“我没留在那里,一看到她我就躲开了。对待小辈,小姨比母亲还要严苛得多,我可不想犯在她手里。”
也就是说,那名弟子被杀前,祝明朝出现在了那片树林里。
桑落久不禁想起,师父说过,祝明朝也曾出现在山坳里的那具小道士的尸体边,并将尸体转了方向,试图将争端引向飞花门。
桑落久并不认为霜儿会撒这种一戳即破的谎。
只要当时祝明朝有旁的人证,那这谎言便是不攻自破了。
他温和道:“你跟爹说过这事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以花若鸿的狭隘心性,如果他掌握了祝明朝这样大的一个把柄,早就当众挑破、或是拿这个威胁祝明朝了,不会只针对着严无复一个人攀咬。
霜儿果然摇摇头:“我谁都没说,就跟大哥说了。我溜回来后,听说小树林那里出了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再怎么说,霜儿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儿,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越说越慌:“不会真是小姨做的吧?……不然,不然大哥还是告诉云中君这件事吧,我怕——”
桑落久把他抱了起来,娴熟哄道:“莫怕,有大哥在。告不告诉师父并不重要,但这种事情不能压在心里。来,大哥送你回去,路上你再跟大哥详详细细地讲一遍,大哥和你一起想想,要是情况严重,再告诉我师父云中君,好不好呢?”
……
与其他三人分开后,封如故与如一一路往冰桥处走去。
封如故在想事情,如一在看着想事情的封如故,视线没有离开他碰过罗浮春嘴唇的食指。
他右手握了一块手帕,握得发了热,但就是没有递出去。
封如故又开始勾勾搭搭地跟他说话:“这件事有蹊跷吧?”
如一:“嗯。”
封如故:“能这样轻易取人性命,三家掌事的嫌疑都不轻吧?”
如一:“嗯。”
封如故:“我好看吧?”
如一:“……无聊。”
没骗到如一的封如故也并不多么沮丧。
因为出了凶案,冰桥已经被用法力固定下来,有不少弟子正在桥上穿行,应该是各家掌事派出去追缉唐刀客的,没能寻到影迹,只能返回回禀情况。
看着黑波摇曳的沉水水面,封如故主动一伸手。
如一盯着他的掌心,愣了一下。
封如故正等着过桥,见如一不动,自然道:“佛珠呢,牵我啊。”
如一:“……”
他为自己刚才隐隐绰绰冒出的念头而羞耻起来,先踏上了桥:“自己走。”
没想到封如故没皮没脸,伸手抓住他的衣带:“万一我掉下去怎么办?封二虽然懂点水性,但是掉下去也不会好受,如一大师佛家心肠,能忍心看封二受苦吗?”
说罢,他还厚颜无耻地晃了晃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