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竞赛日期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对于安阳一中奥数竞赛队的士气是一种毁灭性打击, 周日的训练被暂时中止, 尽管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假期,安阳一中的士气也没有半点要恢复的迹象。
周一晚自习时间, 原本欢欣向荣散发着勃勃生机与活力的实验室里寂静无比,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老王同志的眼神在竞赛队成员们脸上扫了一圈, 疲惫的摆了摆手。
“大家今天先解散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明天我们再继续训练。”
都还是一群孩子, 冷不丁面对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六神无主, 给他们一些时间缓一缓吧, 只希望这群孩子能够尽快从这种状态中调整过来,这不仅仅是为了安阳一中, 更是为了他们自己。
这种级别的竞赛,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非常珍贵的体验, 若是能够进入省队, 更是能够写入档案,只是有些话他这个当老师的不能和这群小鬼说的太明白,要不然他真的很想把这里面的所有利害关系都给孩子们顺一遍。
安阳一中奥数队的成员们就这么提前放学回家了,经过三天的调整,奥数竞赛队的士气已经恢复了六分, 就在老王同志信心满满准备大展拳脚之时, 安阳一中奥数队又迎来了一个毁灭性打击——那个侥幸从小混混们手里逃过一劫的少年提出了退出奥数竞赛的请求。
他不能不害怕, 被打的场景在他眼前历历在目,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就仿佛能够听到他们身上的金属链条碰撞发出的响声,尽管这次奥数竞赛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和性命安全相比又算不上什么了。
无论是他的家长还是他自己,都不敢继续呆在队伍里面了。
比起成绩,他们一家更想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健康的儿子,而不是被人打断胳膊打断腿只能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儿子。
数学组老师们能怎么办呢?
他们能坚持认为学生家长们这是在无理取闹吗?人家的诉求也没有任何毛病,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被打的是他们家的孩子,他们也做不到继续让孩子冒着被打的危险继续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安阳一中奥数竞赛队又退出了一个。
数学组老师们恨死了那群小混混,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不是当时的受害者,并不直到那群小混混们的面孔,而被打的少年们也没有一个是拥有什么艺术天分的,语言词汇也贫瘠的要命,加上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被打的天旋地转,根本没有看清楚小混混们的五官,当被问到打人者的五官及其特征时,曹宇是这么回答的。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看就不是好人。”
负责记录的警察同志:……
“同学,能说仔细点吗?”
曹宇仔仔细细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整整二十分钟,都快赶上一道数学大题了,才憋出来一段匮乏的形容:
“两个黑眼睛,一个等腰三角形鼻子,一张嘴角三十五度翘起的嘴,一看就不是好人。”
警察同志:……
这个不能指望了。
唐万万那更是白搭,他是个近视眼,两眼度数相加足足有一千四五百,摘下眼睛来连一米开外的人的长相都看不清,那天他的近视眼镜都被打水了,连那群人到底几只眼几个鼻子都分不清楚,他提供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全是男的。”
警察同志:……
三人被堵的地方都是没有监控器的小巷子,人烟稀少,加上被打者提供的信息严重不明确,现场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抓到小混混们的可能性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枚戒指仍然静静地躺在姜池的上衣口袋里,之所以不把这枚校徽交给警察同志,并非是不信任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