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季喻。”
“嗯?”
“你稍微过去点。”
季郁低头看着她的椅子和自己的椅子之间,隔着五厘米不到。
她哦了声,站起来挪下椅子,椅子边贴住她的椅子边。
缝隙全部消失掉。
杨宁:“……”
她目光沉默地看着她的脸庞,知道季郁是故意的,话顿了顿,“……不是往这边。”
季郁又哦了声,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知道了。”
“你是要我拉开一点距离的意思。”
“……”
杨宁抿着唇无话。
她心里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扯着,胸口发闷难受,才记得要呼吸。
杨宁把碎发捋到耳后,移开眼,不再多说什么。
笔尖虚点着那倒数第二道单选题,开始给她讲考到的语法点。
“……”
季郁却如她所愿的,把椅子往旁边挪开有分寸的两拳距离,她侧脸认真地听着,边嗯嗯地应答,然后问一下别的同位语。
挪动椅子时,刮过地砖发出短促而刺耳的声音,让杨宁久久没有回神。
但她还是尽职尽责地讲清楚题目。
“选boiling语法也没有问题,但意思不恰当……”
她嗓子说着说着变哑,拿起旁边杯子,刚要拧开却记起里面没有水了,随手放下来继续讲题目。
季郁看到,顺手伸手接过她的水杯:“我去倒点。”
“不用,”杨宁下意识地拒绝,“很快就回去了。”
她拿回杯子时,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季郁的手背,季郁发觉她体温有点高。
杯底磕到桌面的声音颇大,像有一点没握住杯子。
“……”
季郁察觉到什么,有点担忧地看她。
她脸色有点接近苍白,浅淡的粉唇发干,唇角不笑时是微微向下的弧度。长睫下有淡淡乌青,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有休息好。
“……懂了吗?”
杨宁讲完题目,抬眼就对上她打量的目光,微偏过脸,把试卷推还给她说:“听懂就回去吧。”
“你生病了?”
季郁问着,抬手就去碰了碰她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的。
“没有,”杨宁往后躲了躲没有避开,无奈地说,“去收拾下东西吧。”
“明明就有。”
季郁边摸着自己的额头,想判断她烧得到底重不重,她这样的人没准发烧三十九度以下都不当成是生病。
可她没有经验,这样摸一下根本分辨不出什么。
季郁:“……”
她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把刚站起身的杨宁又拉回来。
旋即身子往前,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用这种很原始的办法直面感受俩人间的体温差别。
“……”
杨宁呼吸停了一拍,睫毛颤得很快,额前微凉是她的体温。
高烧让她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她攥住手腕,揽着腰,半靠在她怀里的姿势。
距离那么近。
烧意无声蔓延到脸颊和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