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事。”
“我不着急。”
她说:“生日的约定就往后延一下,好吗?”
话落也没具体等杨宁的回答,拿起作业本就转身离开了。轻轻带上门。
……
办公室的窗帘拉着,门再关上,光线就很昏暗了。
杨宁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两个文件盒都不想打开来,她半天也没有动作。室内落针可闻,只有加湿器工作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她紧闭了闭眼,长睫落下一线淡淡影子。
静半响,才从文件盒里拿出下午就要交过去的报告,开始工作。
—
高中紧张又重复的日子过得极快。
季郁除了英语成绩很好外,其他基本吊车尾,但总分排名是略有进步地挤到了中游偏下。艺考统考没问题的话,文化课就也不是问题。
前些天的连日降温,让春天迟到了。桃花慢悠悠地抽了足够久的新枝,大地回暖的一夜里开满了深浅不一的粉色娇花。
离季郁去艺考的时间,还有两周。
之前已经有不少学校开始艺考,可季郁没报名,她就盯着自己想念的那一所学校。她那么倔,让万年淡定的家里开始着急起来了。
毕竟以季郁的水平,怎样都能有个大学读不代表艺术类学校都能确保地任她挑。
谁还没个意外呢。每年那么多考生,不差真正有本事的人。
谁都在劝她要多考两所学校,她却说什么都只肯报本地的学校。
教季郁学琴的老师很无奈,也只好帮着她一起想办法进那两所名校。
最后两周时间,方晓乔让季郁请假,跟在她身边做最后的准备。
—
放学铃响过,杨宁在办公室做一天最后的收尾工作。
门被有礼貌地敲了三声。
“请进。”
“老师你好,我是季喻的家长。”
推门进来的女人,长发绾成极有气质的低盘发,穿着衬得肌肤白皙的鹅黄色长裙,披米白色开衫。微圆的脸庞白净,五官看着普通,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看着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却牵着季郁的手,说:“她从明天开始,要请两个礼拜的假。”
“……”
杨宁没有说话,视线望向她旁边低着头的季郁,半响才说:“是什么原因?”
“她要专心准备艺考了。”
“喻儿说,学校里请两天以上的假就很麻烦,”方晓欣笑着说,“老师您看,请个事假都需要哪些手续?”
杨宁:“从明天开始的两周时间?”
“对的对的。”
“您是……她的监护人?”
杨宁这么问着,眼睛仍旧望着季郁,看年纪就知道她不是她的妈妈。
“我只是教她琴的人,”方晓乔单手打开身上的挎包,拿出季郁妈妈手写的请假条递给她说,“这是她妈妈写的假条,如果还有什么手续的话,我们来都弄好。”
“不用什么手续,”杨宁接过假条,垂眼看了遍说,“我批了。”
方晓乔显然没想到请假就那么简单,忙说谢谢,又对季郁说:“你不跟你们老师道个谢的吗?”
“谢谢老师——”
季郁敷衍地说完,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杨宁。
杨宁翘了翘唇,“不客气。”
“老师,我不是六岁啦,”季郁皱眉,满脸无奈地晃了晃手说,“可以不用牵着手的,丢不了了。”
“不牵紧我怕被你卖了。”
方晓乔细眉微挑,话是那么说,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本来已经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