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再说,将军府无缘无故为何搬迁?”
他疑心二人喝多了瞎说八道,决定出门再问旁人。
刚转过身,却听刚进门落座的两个文士闲聊,“据称,今上向徐家连下三道诏令,要求夺情起复,而徐大人宁愿违命也要坚守山上,以尽孝道。”
“正是,相反,赤月国王后姗姗来迟,看来待不了几天;倒是有小消息说,小公主留下为外祖母守孝,还真够稀奇。”
“唉……徐太夫人寡居半生,大行善举,誉满京城,本应安度晚年,竟撒手人寰、驾鹤西去,实在可憾啊!”
青年彻底懵了。
什么赤月国王后、小公主?他何以完全未听说过!
若真有一位誉满京城的“徐太夫人”,又非他母亲,会是何人?
“二位可知首辅大人名讳?”他拦下讨论的客人,语气迫切。
那两人被问得云里雾里,嘲笑中潜藏无奈:“大人双名‘明礼’,人所共知!”
青年额角密汗宛若鳔胶,“徐大人该不会碰巧……有位孪生兄弟,叫‘明裕’吧?”
“不错,你脚下站的这条街,都是徐二爷的产业!”二人异口同声。
青年挤出异常难看的微笑,嗓音如像磨过似的,粗糙沙哑:“那、那……徐太夫人本家姓为……?”
文士对他的诸多问题烦不胜烦,干脆把所知全盘倒出。
“徐太夫人姓阮,乃花鸟名家阮太公的嫡亲孙女、山水大家探微先生的遗孀、翰林画院都指挥阮思彦大人的堂姐!她老人家两子一女,分别为当朝首辅、京城首富和赤月国王后,你是从哪儿来的乡下人?无知到此程度,实属罕见!”
“不……不可能……”
青年脸色惨败如灰,被抽了魂似的摇摇欲坠,突然两眼一翻,挺拔身躯似玉山轰然倾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