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支撑不住。
“阮阮,我念在你喝多了,只能忍着!可你若变本加厉,我很难保证……”
“不。”阮时意打断他。
她戴上他的帽子,把先前撕下的假胡须胡乱往鼻唇之间一贴,郑重宣告。
“从现在起,我是三郎,你才是阮阮。”
徐赫疑心,他和阮时意之间必定有一人疯掉了!
他见识过她酒后抱住他说情话、畅谈未来或索吻,但他完全可对天发誓,未曾玩过换装、互换身份的游戏。
添了假胡须的阮时意妆容糊成团,帽子因发髻之故高高鼓起,黛袍松松垮垮且下摆垂地,可谓不伦不类到极点。
搓揉额角片刻,徐赫以镇定口吻道:“不,我不是阮阮,你不是三郎!你弄错了!”
阮时意显然有些生气:“你应当配合我!”
“傻阮阮,你压根儿演得不像!我、我至少……比你主动得多!”
“要怎么主动?像公狗见母狗那般……直接扑上去?”
徐赫惊得合不拢嘴——他家阮阮温婉娴淑、素来规矩,怎可能说出这污七八糟的鬼话!
疯了!疯了!全乱套了!
阮时意迟疑片晌,挪步而近,于微晃灯火下仔细端量他的脸,嘴边笑意缱绻。
“嗯……若将男子的刚强与女子的娇柔集于一身,不就能同时享受双重乐趣和美色了?”
啊?徐赫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歪论深感狐疑。
不料下一刻,阮时意抬起膝盖,抵在他腿间,倾身俯视呆若木鸡的他,继而浅笑着以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颌,低头吻住他错愕的唇。
突如其来的软绵相触!
徐赫懵了。
无从辨别心头是震悚多一点,还是欢喜多一点。
阮时意的吻尤为笨拙,最初只是直接压下,定住不动。
停留须臾后,如像擦嘴似的左右磨蹭了两下,便悄然撤离。
徐赫愣了极短一瞬间,突然捧腹大笑。脑袋晃动时,金银首饰叮咚作响。
他依稀想起,她嘴里那句“三倍奉还”从何而来。
呵呵!口是心非的老太婆!分明惦记这事!
难得她投入至斯,他何不引她多试试?
阮时意蹙眉瞪视他,气呼呼质问:“有何可笑!”
徐赫大乐:“‘三郎’有这样亲过‘阮阮’?我不信!”
——连姿势都没对呢!
阮时意抿了抿唇,像是努力回想什么,而后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又一次俯身,印上他的唇。
她探出粉舌,顺沿他的唇线挪移游走,温柔如触抚娇嫩花瓣。
这一吻隐约比方才多了三分缠绵与逗引,对于久渴的徐赫而言,近乎诱惑。
躯体深处的躁动,驱使他伸手绕在她腰臀处,兜着她跨腿而坐。
阮时意吻得极其认真,如像她画工笔花鸟时的细致柔绵,虽有假胡子扎人,麻痒痒的……仍教他欣喜若狂。
待觉察徐赫的手在她腰腿上游移,她怒而在他嘴角咬了一下,纠正道:“不许胡来!‘阮阮’不这么干的……你应该狠狠拒绝我才对!”
徐赫啼笑皆非:“那‘三郎’也不会亲得如此……含蓄。”
阮时意被他的否决惹毛了。
哪怕昏昏沉沉之际,她未想通自己为何要亲吻他,却选择再度以柔软的唇覆上他的。
有别于适才两次的浅尝辄止或温和内敛,她用香馥馥的小舌撬开他的皓齿,将自己喂了进去。
刚开始夹杂生涩与怯意,熟稔之后,她变得猛烈凶悍,越发强势霸道。
徐赫被迫仰起头,承受这狠且急的唇舌纠缠,反应过来后,怎可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