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快陷入混乱,宫人们冲上来, 从席初怀里接过昏迷的女皇, 虞谣在意识世界里看得都头晕。
白泽问她:“要不要直接醒过来?”
虞谣:“不不不不不不不……”
说晕就晕说醒就醒, 那也太惊悚了。
她便在混乱中一直待到了回宫, 躺进寝殿后, 还很贴心地让太医发挥了一下。
但当然,一如在霍凌那里时一样,太医没能让她醒过来。
虞谣看着周围的美男环伺, 心里挺美:“这是个什么天堂!”
白泽:“……”
好吧, 在长辈面前对着美男犯花痴是不太合适,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他们都属于她。
而且她也注意到了, 这其中没有席初。
虞谣心里苦。她醒着的时候,席初怕她就算了, 可她最近这么人畜无害,突然晕过去了他都不来看看?她委屈QAQ……
等到太医告退后又过了半晌, 她醒了过来。
“陛下!”周围的一圈美男,面色都一喜。
虞谣睡眼惺忪, 似乎很久才将目光聚焦在卫珂面上,声音也浑浑噩噩:“和君……”
卫珂赶忙上前, 握住她的手:“陛下是怎么了?现在可还有什么不适吗?”
虞谣摇摇头, 然后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渣的话:“贵君呢?”
卫珂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僵了那么一下。
接着他回过头, 牵引着虞谣的视线向后看去, 在虞谣床前围得水泄不通的美男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虞谣这才看见,席初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跪在那里,形单影只。这满殿的热闹和睦,都与他没有关系。
现下,因为虞谣提到了他,众人也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切的关注一下都投向了他。
“贵君未免也太过分了。”
“刺杀元君,原是死罪,陛下顾及情分才未取贵君性命,连贵君的尊位也留着。贵君怎的恩将仇报,反拿此事刺激陛下?”
“臣曾还觉得贵君被长久禁着足,也是可怜。现下看来,陛下倒不该发这个善心让贵君出来。”
七嘴八舌,每个人都在指责他。
他始终一语不发,静听每一个人说话。直至大家都说完了,解了气,他下拜下去,声音无力至极:“是臣的错。”
虞谣心疼炸了!
这句话稀松平常,但他语气里的那种疲累,仿佛一记重击打在她心口。
如果不是被生活薄待了太久,他不会这个样子。
撑身坐起来,虞谣揉着太阳穴缓了缓还有点迷糊的大脑,摆一摆手:“都退下。”
一众美男停在贵君身上的目光顿时一变,全是看好戏的异彩纷呈。但又没有一个人多说话,整齐地无声一揖,就全都向外退去。
殿门关合的声音轻轻响起的时候,席初的肩头绷紧了一瞬。
他显然害怕了。可是那些不太好的结果,他即便没料到她会晕过去,大概也能想个意外。
但他还是就那样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元君和他的孩子,都该死。”
虞谣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的就是那个原原本本的自己,他现在要面对多恐怖的事情。
他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她打量着他,心下斟酌着如何开始这次交谈。
现下看来……他对她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
她原先以为他变得这样麻木,感情必是早就消磨殆尽了。但是在刚才昏过去的时候,他最初脱口叫出的是她的名字。
这叫关心则乱。
有感情才会关心。
妈的,这么一想更虐了